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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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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李平阳,真心道了一句:“节哀。”

这话像某个机关,几乎话音落下,李平阳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就簌簌落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王希蕴看得难过,轻轻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李平阳坐在她身边,哭了许久才渐渐平息。

“让您见笑了,可我实在,实在……”后半句话哽咽地说不出口。

王希蕴点点头表示理解:“您用过早膳了吗?”

李平阳强笑一声,摇摇头:“我吃不下。”

看着也像。

“吃一点吧。”这种事安慰没用,王希蕴挥挥手让侍女扶她坐到桌边,同时给李平阳拿了双筷子。

在固执这方面很少有人能越过王希蕴去,李平阳只好依言坐了过来,只是即便这样她也没吃多少,吃了半个包子就放下筷子了。

王希蕴也没多少食欲,捡了几口小菜便也停了筷,但她怕自己待会还会饿,让侍女收拾的时候留下了些甜软的糕点。

李平阳用晚膳便打算告辞,王希蕴不确定她下次来是什么时候,赶忙叫住了她。

只是叫住了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原本想着要问的问题,在看到李平阳一身素缟后也问不出口了。

“大人?”李平阳疑惑。

王希蕴看向她,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脑子一抽竟问道:“陈大人呢?”

太直接了,李平阳怎么可能回答她,搞不好还要以为她是什么人呢!

王希蕴正自我唾弃时,却听李平阳恨声回道:“随齐大人去誉城了,定要将那月延贼子杀个片甲不留,好为我玉儿报仇!”

王希蕴一怔,随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脑中破土而出,她追问道:“月延人不是退了吗?难道要追出去?”

皇帝的命令可是只手中大齐疆土,并没有说要在退兵后攻入月延,若陈梧川带兵打进去,那可以称得上私自调兵了。

除非在月延军队全部退回国土前拦截住,两国之间存在一定的缓冲区域,只要陈梧川不越过缓冲带,便不算打入月延。

李平阳拽着手绢,冷笑一声:“他们害了玉儿,难道要我们忍气吞声不成?”

王希蕴皱眉,看她情绪激动想安抚一下,她强撑着站起身来,只是才直了腿便摇晃了下,若不是李平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定是要跌倒地上的。

李平阳稳稳当当地将她掺到床上,还给她盖好了被子,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和缓了许多,看向王希蕴歉道:“是我方才太过激动,吓到您了,实在对不住。”

王希蕴摇摇头,这件事本身还有众多她不解之处,她需要仔细想想。

李平阳见她无异便离开了,王希蕴坐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帷帐。

她不明白,齐弈年要将时遇逼走她明白,但他没有杀了时遇而是让他被俘虏,王希蕴其实也有些不理解。

可为什么那群月延人袭击陈玉戈时,齐弈年不做些什么呢?既然是他找来的人,保住一个陈玉戈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他们不是极好的关系吗?

她可记着前世,齐弈年登基后封的第一批官员里就有陈玉戈,不仅任命他为刑部尚书,还让他统管大内禁卫,若不是极亲近的关系必然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王希蕴确信,就算陈玉戈知道齐弈年引来的月延人,他还是会跟在齐弈年后面赴汤蹈火。

就算不看在情分上,这样好使的一把刀,齐弈年怎么会舍得丢掉呢?

齐弈年就是个疯子,按常人的方式去思考必然想不明白,王希蕴干脆放弃这条路,试着从齐弈年的行迹上去推断他的目的。

在她昏迷后,他没有趁机杀了自己,而是叫了大夫,把她带到陈府里来,然后去找了陈梧川告诉他陈玉戈的死讯,然后今日便同陈梧川回了誉城要攻打月延。

所以他来琅城的目的是达成了是吗?让陈梧川出兵?

陈梧川为官多年,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必然不会轻易冒进,所以……他让陈玉戈死,就是为了必陈梧川出兵?

虽然已经说过一次,但王希蕴此刻还是要再说一遍:

他有病吧?

月延已经退了,延格珍在这件事上已经丢了很大的人,哪怕在没有退兵前,姝好传来的信中也表明月延众多亲贵对延格珍贸然开战的行为表示不满。

那齐弈年为什么还要陈梧川出兵?

为了给陈梧川挣军功吗?用让陈梧川死儿子的方式?

他也未免太歹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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