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2)
王希蕴一看他的模样就知他想歪了,顿时自己面上也有些热,却还是无奈解释道:“你想哪去了,是有要事,这里一股马味儿,我不想待在此处罢了。”
时遇方才知是误会,可话已经说出口,自己那点小心思也袒露了个干净,他逃避般闭上眼,一时恨不能将面皮丢到八千里外。
王希蕴笑睨他一眼,不再嘲笑他的窘迫,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往楼上带。
她虽没经过那事,但相关的画册还是在绘神楼里流通过的,但论起这方面的学问来,她说不准比长久居在西疆的时遇要多得多。
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好奇:“难道你之前,一次都没有经过这事儿吗?”
甚至他还是皇子,应当在小的时候就有专门的宫女教过他才对,光是她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皇子还未成亲,府里就已经有数个妾室了。
而她身边较为知道些的,齐弈年府上有两个还是三个妾室,陈梧川倒是和妻室感情甚笃,自始至终唯李平阳一人而已。
那时遇呢?是经历过,只是没有将人纳回去,还是压根儿没有?
时遇闻言,心跳得快了快,一瞬间脑子里倒是想了很多,这是在试探他?还是单纯好奇?
姑娘家应当不会好奇这个,想来是在看他干不干净了。
思至此,他微微有了些底气,颇有些骄傲道:“没有,一次都没有。”
王希蕴:……
嘶——她在书上看到过,男子第一次经事时,会很快啊……
她有些苦恼,可是回头看到时遇一尘不染的脸,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心绪交错间,忍不住骂了一声:“傻子。”
时遇没有得到料想的回应微微一愣,还来不及思考王希蕴话中含义,便被她带到了房内。
房间久未住人,味道有些闷,王希蕴推开窗,回首时遇已将桌上蜡烛点上,正目含笑意地望着她。
都说灯下看美人,这话不假,时遇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轮廓骨架大开大合,剑眉斜飞,昏黄的烛光打在脸上,高挺鼻骨在面上投下一片阴影,却将他其余五官晕染得柔和。
方才那点乱七八糟的纠结就这样在他柔和的一眼下烟消云散。
罢了,美人总是有优待的,快些,就快些吧。
她坐在桌前,正了神色,正欲开口,却见时遇并未就近坐在她的对面,而是绕了过来,将她的手拢起,而后才示意她开口讲话。
王希蕴:……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那夜在屋檐上将话说了个半开后,时遇就好像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从前是克制地不敢碰她,而今却是连一下分离都受不了。
问他也是振振有词:“离了你我活不了。”
王希蕴无言以对,只当他在开玩笑。
至于为什么是将话说了个半开,王希蕴还没有同他讲自己曾经喜欢过少年时遇的事,原本是打算说的,可看到时遇如此紧张自卑,她一时又歇了心思。
左右是要她自己考虑的,说与不说又有何用?
思至此,王希蕴倒是没将手抽回去,就着这个姿势开口道:“此番回城,月延那边定是一时半刻不会再和大齐起争端了,而此刻,李平阳距拿到西疆兵权还有一定的距离,我们得想个办法,最最起码,不能让齐弈年拿到这个位置。”她话语一顿,看向将她的手当做面团揉揉捏捏的时遇,微微冷了脸:
“你认真些,若是再这样我要恼了。”
话说完她就觉得有些丢脸,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这种事当做要挟他人的手段了。
可这个手段却比她料想的还要好用,几乎是前一个字落下,时遇后脚就跟了上来:“我知道你想让李平阳拿到这个位置,但暂时做不来,她不是陈老将军,没有那样得天独厚的天分。”说话时他严肃地看着王希蕴,手上动作却分毫未停。
王希蕴手有些痒,可是听他说的有理,便由得他去:“你继续。”
时遇的指尖沿着她的指甲尖缓缓摩挲,一边道:“你现在是走了牛角尖,只能看见这一条路,但若是擡起头来往别处看一看,就能发现,不让齐弈年拿到兵权,不意味着一定要给他找个抢兵权的人。”
说罢,他不再言语,对于王希蕴来说,当局者迷,他这个旁观者稍微一点,她便知道要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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