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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漫天星子错落有致的排布在天空中,冷宫,萤火流光,微风拂过草垛簌簌作响,宋飨快要蹲不住了。
但眼前宋轶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色深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飨拉了拉百里祁的衣角,指着自己的腿摇摇头。
百里祁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捡起地上的石子打在不远处的树上。
果然宋轶动了,疾步上前查看是否有人。
趁着间隙,百里祁搂着宋飨迅速上了屋顶坐着。
双手轻轻揉着宋飨微麻的双腿。
宋飨就觉得一闭眼一睁眼就到了屋顶,按住胸口小口的喘息,不敢让宋轶发现。
宋轶见树下无人,看了看掷石子的方向,迅速跑回刚刚二人蹲着的草垛一顿乱砍。
在草垛都被削平了后,收回匕首疾步离开了。
宋飨见他终于走远了,轻轻出了口气。
我还以为他们二人两情相悦!
倒没想到居然是单恋!
还有宋轶到底为什么来京城啊!看着好像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见百里祁还在给自己捏腿,索性转了个身把脚驾到他的大腿上。
百里祁沉默片刻,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宋飨伸手在百里祁颈侧搓了搓。
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的吗!
百里祁勾了勾嘴角,并非,只是刚刚坐在这屋顶上,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有些触景伤情罢了。
宋飨收回腿,挺直了腰板,把人揽到怀里,至此以后你的记忆里都会有我!
至于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忘了吧!
宋飨学着百里祁安慰他的方式安抚着百里祁。
百里祁擡起头来在宋飨嘴边啄了一口,心肝学的有模有样的。
宋飨看出来他没什么难过的情绪了,轻轻把人推开。
那当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百里祁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摆,语气严肃起来。
这是本王被废后在宫里最后呆的地方。
起初刚进来时还有些希望,母后长姐都无事。
但是过了两年,母后殁了,长姐也被贬离了。
至此之后,暗无天光,本王在这里度过了最难的几个月!
百里祁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是勾着的,月光映射在瞳孔里发亮。
但从语气里能听出对亲人的伤感,对仇人的恨,以及对那毫无希望的那几个月的无助。
宋飨下意识的抚着百里祁的背,好了,都过去了。
你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人,我答应了长姐会把你照顾好!
百里祁没回应,伸手从后腰揽住宋飨,让人倒在自己怀里。
月亮像是拢着一层纱,柔和的打在二人身上,背后大树沙沙作响,如此良夜让人心境舒畅。
翌日,宋府,小厮在门前死死守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后院,樊文渊从怀里掏出个账本来,用笔在账本上画着圈。
这些都是在我们赌场消费过,并且挂帐的人,有的是些大官的家眷。
除了这个人是个硬骨头,其他都好办。
樊文渊沾着朱砂将人名圈了出来。
宋轶站在树下出神,樊文渊叫了第二遍才回过神。
疾步靠近。
礼部尚书:郑礼!
见宋轶回过神来,樊文渊也没什么抱怨,勾了勾嘴角,更加细心道。
现在至少有一半官员都是站在我们这边,一半威逼一半利诱。
只有这个礼部尚书,他儿子在赌坊输了大钱,一直赊账,我们的人带着账本上门商量,他却说,小儿欠了多少钱,本官都会一一还上,还不了的借钱还。
你们以后只需要在他再去赌钱的时候把人打出来就好。
本官绝不迁就,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说完就把我们的人半请半赶的请出了府,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口提站队的的事情。
宋轶默了片刻,无事,礼部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部门,先不动他。
其他人明日朝会站在我们这边就好!
樊文渊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但宋轶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怀里掏出封信给他。
现在你明我暗,不管你心里在盘算什么,解决完京城的事情就行,其他的我都不会与你争。
宋轶站着拍了拍樊文渊的肩膀,径直离开了。
王府,后山,榕树下,少年盘腿而坐,斑驳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少年身上,星星点点如梦似幻。
宋飨伸手戳了戳小松鼠的肚皮,一动不动。
叫你吃这么饱,来了三天,你就胖了一圈。
现在动不了了吧!
宋飨伸手把小松鼠翻了过来,来!晒晒背!
小松鼠还是一动不动躺着,手指戳一下,身体随着戳的地方晃动。
宋飨心觉不好,把小松鼠钳起,两个手指轻轻按压心脏。
别不是撑死了啊!
林二在一旁摇摇头,心说到底是松鼠逗他还是他逗松鼠。
看不下去了上前道,他这是装的!断气了的松鼠我见过,身体坚硬,根本不会这么柔软。
宋飨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把松鼠放下,假装要走的样子。
小松鼠像是听见了宋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咔咔”一声就追了过来。
宋飨询问林二,它跟来了吗!
林二肯定的点点头。
把它抓起来放到笼子里,饿一顿,叫它吓我!!!
随后大步离开了。
林二放慢脚步,等松鼠不注意,一把抓起,放进笼子。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伸手在小松鼠头上点了点,差点被它咬了。
还在咔咔叫着。
宋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碗水。
百里祁手里正拿着信在看,见宋飨闯进来,整个人还气鼓鼓的。
上前坐在宋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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