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1 / 2)
唐肆走到端王府外,短短几月,她竟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她看着在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的白绸只觉得十分刺眼,直到此刻她竟当真害怕进了这扇门看到的是容瑾的尸体。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脚下的步伐都有些沉重,可她还是一步步的向王府大门走去。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她,连跨入王府大门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刚走近王府大门几步,门外的侍卫就举起长枪喝声阻止:“王府重地,闲人免进”。
这两个侍卫,唐肆从前不曾见过,她不识得他们,他们也自是不识得唐肆的。
唐肆没有与他们争论,她武功稀松,硬闯是进不去的,而她现在也不能说出自己端王妃的身份。
她在王府住了这么久,王府守备森严,她是知道的,她只能等晚上在寻机会了。
唐肆想起了流影,希望流影此时还在京都,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流影带她进王府了。
她牵起自己的马,慢慢的向琉璎水榭方向走去。
幸运的是,等她走到琉璎水榭,推开门,就看到了院中独坐的流影。
流影听到声响看了过去,认出了唐肆,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惊喜,一个飞身就落到了唐肆面前。
他的声音依旧冷硬,却透出一丝欣喜:“你 回来了”。
唐肆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流影,我想休息一下,晚上你带我去王府吧?”
流影情绪慢慢缓和,他微微点了点头,就扶着唐肆进屋了。
进入屋内,唐肆捂着胸口,没想到柔骨竟 然真的在此时发作了,她从袖中掏出临行前带的一些药丸服下。
勉强压制了些寒毒之后,她就慢慢走到床边躺下了。
连日赶路,她本就疲惫不堪,加之柔骨发作,所以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入夜,唐肆慢慢从沉睡中醒来,这一次醒来她竟难得的觉得通体舒适,神清气爽,她的身体已经许久不曾这般轻松了。
她坐起身,头脑还有些不太清醒,抚了抚额问道:“流影,现在几时了?”
话音落下,没有人回应。
察觉到不对,唐肆放下手,倏然转头看向桌边。
屋内四下昏暗,唯有桌边烛光隐隐,她本以为,那边坐着的是流影。
注意到**的人醒来,桌边的人慢慢站起身,墙边烛火将他的影子照的扭曲摇晃。
他转过身慢慢的向床边走来。
走的近了,唐肆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容瑾!
他没事,他果然没有事儿。
意识到这一点,唐肆一瞬间有些浓重的失而复得的欣喜。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现在有事儿的怕是她自己了。
容瑾走到床边,他站在那里表情是唐肆极少见到的冷肃阴鸷,平日里总是面带笑意的人骤然冷下脸,平白让人心生畏惧。
容瑾一直不曾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唐肆缓了缓心神,心中紧急想着让容瑾消气的方法。
许久,唐肆扬起一抹灿烂得体的笑意,状若无事的开口:“容瑾,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容瑾唇角带了一抹冷笑,嗓音清寒:“我有没有事儿,肆肆在意吗?”
“我当然在意,我听闻你生了病,连夜骑马赶回来的”
这句话确实不假,自唐肆出现在官道上,她披星戴月往上京赶的事儿,每天都有人禀报给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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