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调虎离山（2 / 2）

他没看见的角落里坐着个乞丐，乞丐掀开头上斗笠露出茂盛的头发和胡须：“譞南治理下的吉祥城大体上还不错，只能说个别角落里有个别老鼠屎，有太阳就有阴影，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光明磊落。”说完他扣上斗笠接着睡。

白蛇路过一群巷子口晒太阳的老太太，她们聊的热火朝天可谓唾沫横飞。

”你们？知道谁家有婴儿？”

“啪！”一个大嘴巴抽过来，在白蛇脸上打了个脆响。

“你敢打我？”白蛇捂着脸，活了数万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掌剮他。

“王八孙儿看见奶奶也不会叫人，没大没小”！

白蛇：“原来你就是王八孙儿他奶奶。”

“还没生呢？真不知道娶她回来有什么用，白吃七年干饭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这生就生了好几天，谁不生个孩子，就她费劲，哼……”

其他几个老太太纷纷发表意见，只要一个人挑个头，这个人的大小毛病都会被挖出来鞭笞，就算根本不认识她也不了解她半分的，编也得给她编出个毛病来，反正不说她句坏话就显得不团结。

白蛇咬牙切齿：“我问你知不知道谁家有婴儿。”

一个裹小脚老太太一脚踹向白蛇小腿，“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没大没小。”说完还鄙夷地瞟他。

白蛇可没那么多耐心，它恶狠狠看了这几个一圈，实在不想吃，他气哼哼走了。

又转过头来：“为什么不生心里没点数吗？是你孙不行！现在为什么生了？别人的野种！”

说完白蛇扭头就走，不吃她们只能恶心她们几句真是便宜她们了，他想着，突然后脑一疼，是块石头。

老太太们骂骂咧咧冲着白蛇丢石头。

“不孝的王八羔子，你小时候就应该饿死你！”

“家丑不可外扬你说什么胡话？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我老姐妹？”

“红姐你就养这么个王八羔子气你？这小王八犊子要是我儿子生的，我就让我儿子打死他！”

白蛇双手握拳攥紧，他已经忍了，但是忍无可忍。

“啊！”

他瞬间变成蟒蛇，一卷长尾卷住一个老太太，卷毙又换另一个，尸体扔进积肥的大粪坑里。

又卷起一阵大风翻滚坑中污秽物将这几具尸体埋了。

安静了！

白蛇重新变成阿浩，“老子不发威当老子脾气好呢？”

……

“城主，北郊芹菜村出事了。”

“说！可是妖孽所为？”譞南在城中找的焦头烂额。

“还不确定，村民报告说有几个老妪失踪，全村一块找，最后在积肥粪坑里发现了尸体，仵作验尸结果是死于窒息。”

……

绿檀醒了。

她睁开眼睛半晌不说话。

“绿檀，绿檀你醒了？”

“绿檀怎么样？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绿檀姐姐怎么好像不太正常？”

譞北小白棉花糖三个人轮番呼唤绿檀，她全都没有反应。

小白用手在绿檀眼前晃晃，“会不会是被吸走的元魂太多，人变傻了？”

“不会不会，绿檀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小白哥你不要乱说话快呸呸呸！”

“呸呸呸！我们绿檀不会变傻的，聪明伶俐健康可爱”。狐狸重新说。

“绿檀，绿檀跟我说说话，绿檀你在想什么？”譞北虽然急切，还是语气温柔。

绿檀眼神空洞，看了譞北半晌，才说出几个字：“譞北哥哥……”

“我在，绿檀没事了，有我在，我跟我哥都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白蛇伤害你。”

“还有我，还有我，白蛇敢再来我就用爪子挠死他！”棉花糖义愤填膺道。

“就凭你？算了吧，上次白蛇来你都无知无觉。”

“小白哥你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说我。”

绿檀转头，悠悠看着他们两个：“不要吵架，我们是一家人。”

“嗯嗯，我不吵，我都听你的，”棉花糖脑袋在绿檀胳膊上蹭蹭。

“笨狗就会撒娇，”说着小白用脸脸贴贴绿檀另一只手。

“二爷，二爷出事了，城主让您去帮忙。”一个家丁跑进来说。

“出什么事了？”

“先是北郊芹菜村有人口失踪，然后全城都有新出生的婴儿失踪，城主让我告诉您，那些生孩子的家庭出事之前全都去山神庙祭拜过，当时城主全城搜捕白蛇，可能是被白蛇趁虚而入冒充了山神”。

“糟糕，新出生的婴儿不染纤尘，元魂纯净，刚好是白蛇爱吃的口粮，我怎么没想到呢？”

“小白、棉花糖你们两个照顾好绿檀。”

“好的，二爷您多加小心”，小白说。

“二爷您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棉花糖说。

“嗯！”譞北看一眼绿檀。

绿檀只是看着譞北，没有说话。

事态紧急，不容耽搁，譞北转身跑出门去。

那名传口信的家丁却没有走，他看着譞北走远了，才转过身来。

“大哥，您还有事？”

“城主说让我留下来保护竹姑娘。”

“城主大人对我们绿檀真是贴心，明知道找绿檀麻烦的是只蛇精，还要派个普通人类来保护她”。狐狸说这话时已经从绿檀床右绕到了床前，伸开手臂挡住她。

棉花糖说：“什么情况啊？怎么了小白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听城主吩咐，城主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家丁大声说。

“那我问你，你姓甚名谁，在府中是何职务？你家几口人，你排行老几？你老婆叫什么名字，孩子几岁了？”狐狸毫不示弱，用声音盖过他。

“这……”

“说不上来？哪有人连自己都不认识，除非你跟这具皮相的主人本身不熟”。小白瞪着他。

棉花糖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城主大人明知白蛇逃脱最危险的是绿檀姐姐，他又怎么会把二爷调走，你这个妖怪，快说你是不是白蛇变的”？

绿檀也扭过头去看着家丁，但是眼神中并没有恐惧。

“臭不要脸的你们不要冤枉我，我刚才是憋着了喷嚏，现在我想说了，我姓崔，崔二狗就是我，大憨是我哥，三炮是我弟，我就是个替城主大人跑腿的……”他一边说一边朝着绿檀床边走。

它张嘴了张嘴了，脑袋一下子变大了，信子吐出来，缠绕住小白，把它甩飞出去。

小白被撞的七荤八素，“绿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