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切黑阴鸷皇子×炮灰小宫女（十三）（2 / 2）

桶中的顾疏静静地看着担心的程执。

“我没事儿，知了，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顾疏神色不明，语气平静地说。

“没事儿就好，吓到我了，你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不要硬撑。”程执担心他自己忍着痛不吭声，怕再晕过去，毕竟他身体之前一直很虚弱。

“好的，知了，我疼的话一定给你说。”顾疏不动声色地往水下藏了藏，程执也没有注意到他绯红的耳朵。

顾疏泡完药浴后，像是被药桶里的热气熏到一样，莹白的皮肤上染着点粉，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水雾凝成的小水珠，眼尾肆意上扬，睫毛下的那双桃花眼，阴冷中透着炙热的痴迷，像是虔诚地对待自己的造物者一样。

如果有铜镜，他一定会惊讶于自己的狂热，像磁石一样，他在放弃戒备的铜墙铁壁后，无法遏制地想要和她靠近。

顾疏悄悄弯腰凑近程执，小心翼翼地克制自己的呼吸，一种幽香清清浅浅，钻进他的心中。

这种味道，他曾经在火场中她怀里闻过，也曾经在躺她**的时候闻到过。

不是媚俗的脂粉味，也不是甜腻的花香味，而是带着些苦涩的药香味，深幽中带着清苦，苦中含甘，甘中带着让人宁静的草木清香，自然清澈。

甘苦的香味与顾疏的湿热的气息混在一起，缱绻缠绵，他眼神渐深。

程执没有察觉顾疏的靠近，她一抬头正好撞上顾疏的额头，顾疏呲牙咧嘴得“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

“阿疏没事儿吧，对不起我没看见。”程执有些紧张地查看他额头的伤，双手捧着他的脸颊。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的鼻息灼烫了他。

顾疏脸上像火山爆发一样，哄得一下，整张脸都红得要滴血。

但看不见自己脸的顾疏，像是没有感觉到脸上炙烤的热意一样，淡然镇静地说：“我没事儿，知了，是我没看清楚。”

“没事儿，那我就开始帮你疏通筋骨了。”

顾疏端正地坐在**，眼神古井无波，风轻云淡，但双手下意识地紧张地贴在膝盖上。

他嘴角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挑衅般看向窗外的阴影。

“有感觉吗？”程执边按着他的左腿边问。

“有……有一点……”顾疏吞吞吐吐地说，“酥酥的，麻麻的，还很热……”

他飞快地瞟眼前的少女一眼，又赶忙看向别处，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慌张。

程执点点头：“情况要比我想的好很多，之后我给你针灸之后，你就可以尝试不用拐杖了，在景阳殿慢慢试试，不过出门还是要带上拐杖。”

“那知了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顾疏直勾勾地看着她，漆黑的眼中藏着难以察觉的占有欲。

“你说。”

“请你可以不要离开我吗？”

程执没有马上答应，人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承诺，她顿了顿。

顾疏暗深的眸子泛着隐秘而危险的幽光，这短短的一瞬，对他而言，似乎漫长得无法呼吸。

顾疏的心像是坠入深潭一样，窒息得让他双手几欲捏碎。

“不管发生什么变故，我都不会让你处于孤立无援的时候。”

顾疏薄唇轻抿，不动声色地擦掉手掌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