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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白切黑阴鸷皇子×炮灰小宫女(二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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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再等等,我一定会一一告知,只是现在牵扯太多,我不能说。但是你今夜的事情为何不曾告诉我,明知有人要害你,却不跟我讲半句,你应该知道,稍有不慎,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程执听了这番安抚,只觉得好笑。告诉他又有何用,连信任都做不到,她根本不奢求他能帮助她。

在星际世界,她干得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但她轻易不跟人合作,但是只要合作,就是对那个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您是九皇子,你可以隐瞒自己的事情,我是奴婢,因而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向你坦白。奴婢愚钝,今后一定事事向您禀报,不会再贸然行事。”

程执嘴角带着笑意,可眼神却淡漠得不尽人情。

“知了?”顾疏惊异地看向她,只觉得这话刺耳。

“天色不早了,奴婢先行告退。”她低头恭敬地退下去。

顾疏皱着眉头,想要追,只是身体状况不允许,只得无奈看她离开。

顾疏腿伤未好的消息,没有将泄露出去吗,皇上毕竟还是皇上,格外重视天家脸面。

只是格外注重这件事情的人,察觉到了猫腻。

三皇子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了。

他本就不是正宫皇后所生,他的生母已经病逝的德妃。

只是皇后膝下无子,只有两位公主,所以他被过继到皇后膝下,皇后对他并不亲厚,他不知道皇后为什么选择自己,但是不出意外,皇位顺理成章地落在他头上了。

只要顾疏不良于行,他就够不上皇位的边,他也不用多一位对手。

皇帝子嗣众多,皇位只有一个,在他没有坐稳皇位之前,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替代他。

毕竟他除了身份符合正统以外,才行品德都是平平泛泛,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除非能得到纪老的支持,这个太子之位才是真的可以高枕无忧。

可他费尽周折,也只不过是见过一面,连交谈一句都是奢望。

可是纪老早就进寺庙清修,并向天下宣告,除了桃花宴以外,他已经不务俗事了,就算是皇帝亲自去见他,也未必见得到。

现在,那位隐世不肯见人的纪老,面前正坐着一个人。

茶香氤氲,那个人像是感觉不到烫一样,把玩着乌木茶杯。

“你弹琴的样子和她很像。”纪老眼中带着一丝怀念。

“你没有资格再提她。”

茶水的水汽下,万音尘冷冰冰的面庞浮现出来,面上带着不掩饰的嫌恶。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我害了她。”纪老落寞地低着头,一身清骨像是被霜雪压垮一样,浑身颓废低迷。

“你一向都这么虚伪的吗?你当年檄文讨伐我义母,为了一己私利妄自抹黑她,颠倒黑白,欺软怕硬,等名利双收之后,再假惺惺地忏悔道歉。”万音尘尖锐地讽刺道。

“我没有办法奢求她的原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如今只想弥补自己当年的错误。”纪老低声说,带着一丝哀求。

这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情。

当年,他正年少轻狂,恃才傲物,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肆意轻狂,坚持外出游学。

他天生傲骨,想要功成名就后,回乡来娶他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后来,当时的老皇帝昏聩不明,平庸无能,沉溺美色,荒**无道。尤其是他广开纳妃,得了一位绝代佳人,日日宠爱,不理政事,连朝都不上了。

那几年,正值天灾,蝗虫过境,寸草不生,百姓饿得到处在田地中挖草根,更有甚者,易子而食,饿殍遍野。

一眼望去,城中朱门酒臭,城外死尸遍地。

当时纪成舒游学过程中,每每看到人间惨境,都不忍多看一眼,整个天下像是地狱一样。

但是皇帝两眼只盯着他那位深宫里的贵妃,甚至动用国库数万两金子液,只为给贵妃殿中的器具都铸上她喜欢的纹路。

流言四起,天下百姓都认为是妖妃作祟,故意在饥荒之年不让皇帝开仓放粮,数十万位百姓生生饿死在大路。

他们日日笙歌酒肉,妖妃据说还喜欢一杀人为乐。

人们都在传,她向老皇帝进谗言,整天在枕边吹耳旁风,老皇帝杀了众多肱骨之臣,甚至很多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

这一举动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天下民情激愤,纷纷声讨那位妖妃。

人们都在骂这个横空出世的妖妃,老皇帝之前只是平庸无能,可是有了她之后,变成了暴君,果然是美色误国,红颜祸水,就应该把妖孽杀了,这样天下才会太平。

纪成舒当时心系天下,更是义愤填膺,以笔为剑,大笔一挥,写就《祸水檄》,洋洋洒洒写了数十张纸,向天下指控她的罪行。

这一篇檄文水平极高,笔锋犀利,刻薄无情,文采飞扬。

人们纷纷传颂这篇檄文,一传十,十传百,它像是一颗火种一样,彻底点燃了民众的怒火。

纪成舒因此名扬天下,成了年少有名的才子。

当时的萧将军,最是赤诚,他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但当时那些他曾用命保护的百姓却处于水深火热中。

萧将军爱民如子,于心不忍,多次上疏无果,最后在《祸水檄》的鼓励下,起兵逼宫,要求老皇帝杀了祸国妖妃。

纪成舒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天。

烈火焚烧整个景阳殿,一根白绫上,吊着那位千夫所指的祸国妖妃。

她双目紧闭,穿着一袭热烈的红衣,和汹汹燃烧的烈火融为一体。

他周围的同僚发疯一样高兴庆祝,大快人心地对着她吐口水,辱骂她,他们拍手庆祝,高兴能够为民除害,能青史留名。

只有纪成舒一动不动,浑身冰冷,死死地盯着白绫上的那个女人。

她头发梳上去了,嘴上还涂着胭脂,眉上是她最喜欢的三叶花钿,一身红衣,衬得肌肤胜雪。

那是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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