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暴雨春衫 · 发簪(1 / 2)
去鄯州的路上,赵岐护卫的是公主,回大梁的路上,他却要伺候一个中官。奈何这个中官处处将他拿捏着,只好心中暗道,想你也不是个囫囵人了,我让着你便是。
小中官出手大方,只住最好的客店,对吃食也格外谨慎,不许店内伙计经手,每日的膳食都要叫赵岐亲自去厨房督造,几样忌口的东西连碰到了都不行。
今晚,他与往常一样去叫了饭菜来,送去她房中,便自己回房吃饭。
过了一个时辰后去收拾,敲了门无人应声,也未见他将食盒放在门外,便在门外道:“公子,你吃好了没有。”他等了半晌,里面还是没有声响,觉得怪异,便去推门,那门未拴紧,三两下也就推开了。
桌上的蜡烛烧了一半,饭菜动了两三口,已凉透了,罗帐放下来一半,**的人换了一身青白绸缎直缀,对着里面侧卧着,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抓着锦被,十个玉白的手指用了力气,指尖红如丹寇,脸色潮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震动,大概是感觉到有人靠近,那双杏眼瞪大了,柳叶般的眉毛一蹙,道:“出去。”
赵岐从未见过如此娇艳的形容,一时失神,继而又面红耳赤起来:“你胸口不好,就不要捂得这么紧,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罢,他拉住她的手,白嫩的腕子又细又软,也不敢用力,轻易就被挣脱了去。
妙仪抻着坐起来,从来未有男子这样靠近她的床榻,此刻头皮一阵发麻。
赵岐又环住她的肩,想将她抱起来。那直缀的衣领本就宽大,他这一动,露出了领口的一片雪白的肌肤,只是上面红斑点点,甚是吓人。
“你这是怎么了,” 赵岐话音未落,便觉得脸上一阵辣辣的疼痛,原来是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
赵岐也有了怒气,手上不知不觉用了力气,那薄薄的绸缎便被扯破了,漏出一角鹅黄色的衣料,上面绣着朵怒放的牡丹。
他忙松了手,突然胸口一阵剧痛,原来妙仪正把束发的簪子刺向他的胸口,所幸那簪子是玉作的,并不锋利,只进去半寸不到。
赵岐后退了几步,摸摸胸口的血迹,事已至此,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夺过妙仪手上玉簪,拿大氅将她裹起来,抱她往房门走去,道:“先带你去寻大夫,等你好了,再把我刺成蜂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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