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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别为枝香 · 狡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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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死死抓着栏杆不放:“你……”

赵衍转头看她:“你若是想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没人敢偷看偷听的。” 他话音刚落,果真听到齐嬷嬷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连灯都吹了,刚过酉时,便铁了心要装睡了。

她不知不觉放开了栏杆,这个人雷霆手段,现在又是王爷,她在他的府邸里,能挣开什么呢?

挣得再用力,不过是图一时心里快意,只会让自己受的苦更多些,更久些,将难看的动静闹得更大,逃出生天的路堵得更窄。也许顺着他,他倒淡得快些,不论是放走还是逃走,都还有几分可能,于是浑浑噩噩被他带到了太湖石假山后。

暮霭拢着余晖,垂于天际,一大片鸦雀飞过,铺天盖地,声音骇人得很。

出乎她的意料,赵衍只静静拢着她,未再有什么动作,等那群飞鸟的聒噪渐渐远去了,才问道:“你认识那个柳公子?”

前几天知道她寻避子药,他本想等过了自己心里的这阵痒,再做个冷静的计较。今日在园子里一见,她顾盼生姿地与一个浪**书生有说有笑,那灵动温润的神情像刻在了脑子里一般。

赵衍忙了一整天,略得了一点空闲,便迫不及待来问罪了。

只听妙仪道:“在秦州城外似是有过见过一面,和三殿下一起。他当时提起过自己姓柳,至于叫什么……王爷,他是府上什么人,怎么会在王府内宅?”

赵衍听她说得坦**,不似有什么隐瞒,又见她反问,看来果真不算识得,火气消了大半。

招蜂引蝶,岂是花的过错?

“他是……”按理说这个柳辰鱼算是自己内弟,但现下也不想说得那么仔细,便道:“他是什么人不打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叫你遇着他了。”

假山另一边,响起急急的脚步声,松年敲着齐嬷嬷的门:“王爷可是在这儿?”

齐嬷嬷嗯嗯啊啊,往假山那儿指,松年抬脚要去,又被齐嬷嬷出声阻挠:“别去!”

妙仪的手抵上赵衍的胸口,轻推了推:“王爷,正事要紧。”

几句话的功夫,天色越发暗淡,更衬得她面如琼玉,眸若星辰,一句推拒的话,说得十分体贴。

赵衍低头将她的手一握,看见上面有片淡淡烧伤,只觉得这个人有时摸不着底,有时又稚如幼子。

“不过白面书生的一块风流帕子,也值得你这样护着!”

他说完,自己也嫌醋味熏人,描补道:“他那样的穷书生一日送出去十块,都不定有人看一眼。”

于是越描越酸。

只听妙仪善解人意道:“我单是觉得那绣活很好,柳公子怕也单是喜欢那小猫儿。”

松年在那头跺着脚走来走起,赵衍怕他是真有要紧事,只好在她下巴那里轻轻捏了一捏,敛起手上的有几分不舍:“别再生出什么狡猾心思,将伤药抹了,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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