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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檐牙高啄 · 红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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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失踪后,赵衍派足了人手搜查,可婴孩的相貌变得快,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记,一月个多月过去了,依旧是海底捞针,杳无音信。

让人欣慰的是,妙仪的肚子一日比一日隆起来,精神也日渐好了。她自从上次昏倒后,便事事小心,安心养胎,太医都道脉象大好,是个吉兆。

于是赵衍待她更千依百顺,妙仪昨日刚说想念苏合,今日一早,他便命人去接苏合来府中与她作陪。

赵衍下了朝,到妙仪房中,看她正在给未出世的孩子描绣花样子。因不知男女,她每样都要描上两种,五福祥纹,虎祛五毒,林林总总,每个都是极废眼神的。

赵衍看不得她低头描画的辛苦,趁她蘸墨舔笔的间隙,接过手来替她描。

“冬日里再要画些这个,便让新桃将炭火烧旺些。” 他说着,牵起她的手,死乞白赖地要当她的暖手炉。

妙仪想着一会儿苏合要来,难免有人来通报,不动声色将手往回抽:“不冷。”

赵衍近日渐忙,回房时她大多睡着了,这样的白日里的闲暇时光,难能可贵,忙将手追进她的袖笼,十指扣紧了还不罢休,过了一会儿又往里探去。

她穿的是件垂胡琵琶袖,袖口紧窄,袖里宽阔。

赵衍顺着小臂往上摸,她臂弯里的嫩肉,软绵幼滑,一只手如一尾滑腻小鱼,愈游愈深,撩拨得身边的人儿酥痒难受。

他听她的呼吸似也重了几分,嘴角一弯,面上仍是一本正经,执笔的手未停,心却早不在纸上了。

妙仪起身要走,手腕被他一拉,又不得不坐回了椅子上。

赵衍抬头,见她脸上两朵浅淡红云,眉目间似羞似恼。

于是,凑到她耳边道:“袖里春深裹香软,两点娇蕊艳荷尖……” 他才思泉涌,再续上三五句也可,只是看她未听懂,才停下来,静待她的反应。

妙仪先是不解,将那两句在唇间一琢磨,脸霎时红透了。

他们亲密的事做下不知凡几。

她知道自己越羞,这个人就越起劲,遂装作未曾听懂,盯着他描画的花样子,顾左右言其他:“咦,怎么描错了。”

赵衍确也描得心不在焉,心虚低头,那只老虎明明描得活灵活现,不解道:“哪里错了?”

妙仪趁着他放松了力气,夺回了袖笼,捏起赵衍的袖角,伏在花样子的一角:“爪子置错地方。”

赵衍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她唬住了,再想去抓人,她已远远躲到窗边,一推窗,冷风灌进来,也吹不散一室春情旖旎。

赵衍走到窗边,从背后托住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会儿可是置对了地方?”

妙仪刚要伸手拍走他,却听他轻叹一声:“你别恼我,也就是在你这儿,什么烦人的事都忘了。”

朝中的事,他鲜少在她面前多说,可是自他交出兵权,境况却没有未有转机。

皇兄膝下艰难,听信陈抟,置下福地洞天,大炼丹药,以求绵延子嗣。近日,陈传又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幅美人图,甚是入了天子的眼,引得皇兄做起了襄王的美梦,踏破铁鞋也要寻来一位如画中人一般的神女。

陈抟受宠信,皇兄对亲弟弟天生龙骨一说,态度晦昧不明,像是一匹奔马陡然停在悬崖边,迟迟不得落下的马蹄让人心惊胆战。

妙仪听赵衍话中几分落寞,手上一顿,心软下来,任由他抱着。

“你大着肚子,还差点叫你溜掉了。”

他猜到什么了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妙仪抛之脑后。

可她还是有些惴惴,安抚似的覆上他的手:“真跑了,你现在抱的又是谁?”

她说的实算不上情话,比起赵衍的蜜语甜言,平淡至极,却将身后的男人哄得忘乎所以,一手探进她胸口呼吸粗重起来。

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肚子道:“这个小家伙欠我良多……”

“何必怪他,王爷也不是没有别的去处……”

赵衍头一次听她这样说,浮在她颈间的鼻息一顿,“哦……不想我来?” 他慢慢放松手上的力气,人还是虚虚笼在怀里,似抱非抱。

她说完也觉得自己失言,像是拈酸吃醋了,一时也不知怎么答。

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手正在胡作非为。

色即是空。

色授魂与一人,万般颜色皆空。

新桃见书案前无人,心中纳罕,刚刚也未见人出去,探头一看,才见王爷抱着姐姐。

“啊呀。” 她见了不该见的,轻唤一声退出去几步。

妙仪趁机抽身而去,三两下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羞恼地瞪了赵衍一眼。

赵衍心中暗骂新桃一点眼色也无,却因她是妙仪的人,不好多说,只道:“何事,轻手轻脚,你是耗子吗?”

新桃退得更远,声如蚊蝇:“苏合娘子来了。” 抬眼偷瞧,见王爷春风满面,不似要苛责自己的样子,放下心来。

“那便带进来吧。” 赵衍往案几上一坐,不打算要走。

妙仪正想着怎么将他支走:“王爷晚膳想用些什么,我让人去备下。”

还未过午,她便说晚膳,大抵是不想留他的意思。

赵衍知情识趣道:“我去书房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让苏娘子陪你用了午膳再走。”

赵衍走后,妙仪先与苏合闲话两句,又让新桃去安排膳食。

房内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妙仪拉住苏合道:“你回去以后找柳公子,让他陪你去雍州,找几位那日去公主府救火的人,问问当日院内的火从哪里烧起来的。”

苏合不解:“难道华阳殿下的死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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