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檐牙高啄 · 薄云(2 / 2)
赵衍听她这样说,颇为受用,微微一笑,眉头也解开了,抬起她的下巴啄了一口:“那便有劳娘子了。”
妙仪只将衣橱开了一半,翻出几件衣服来,对着匿身其中的人使了个眼色,又忙关上门。
赵衍将外袍退下,只着中衣,又伸手去解妙仪衣裳。
妙仪拦不住他手上的动作,只得先放下帷帐,将两人隔在床榻之内,然后握住赵衍的手:“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便在床边陪着王爷吧。”
“我今晚要入宫。” 一样的话又说了一次。
他说话鲜少重复,重复了就是有什么棘手的事,不愿自己说破,只等她来关心他。
“入宫干什么?” 妙仪一分神,被他将手滑到了领子里面,三两下便只剩中衣了,绣着双鱼戏莲的锦,被赵衍一掀,罩着两人盖下来,造出一片温暖暗夜。
“去陪皇兄观星象……” 赵衍隔着中衣,迫不及待含住她。
妙仪喘着气,觉出他今日一反常态,想到衣柜里藏着的人,按住他的手:“王爷晚上要忙,不如现在好好睡一觉?”
赵衍抬起头,与她唇贴着唇道:“小傻瓜,你以为真只是观星象这么简单……你记着,如果墨泉来带你走,便什么也不要问,即刻跟他走。”
锦被里暖如三春,妙仪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
“钟郎,你告诉我……” 心与身子都绷紧了,不知因由。今晚等他的也许是一场鸿门宴,也许是一座玄武门,总之是件凶险的事。
应该高兴的,赵衍死了,清音就会没事,她也能天高海阔。
她的手抚上他的背:“钟郎,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你要和我说实话。”
他顺着她们交缠的气息找到了她的唇,轻轻一吻:“怕我有事?”
他的唇上上下下游走,似是要将她的每一寸都吞噬下去。吻过她的脸颊时,尝到了咸咸的湿意:
“将你送出大梁只是以防万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妙仪沉默了,双唇胶着,心思飘向了他说的永远,那里荒芜一片,只有天边的一片薄云,被风拂过,变了形状,也变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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