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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愠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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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无意触怒父皇,只是实在不忍心看着意晚……”盛胤着急地申辩道。

“你觉得寡人是在惩罚她?”皇帝放下奏折,盯着盛胤一字一顿地说。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见意晚有些身体不适,情急之下才忤逆父皇的。意晚虽然有错,但是她已有悔改之意。前些日子,意晚不慎落水,身体尚未好全,如今又在地上跪了许久,儿臣是关心则乱……”盛胤的话语从方意晚的脑子里碾过去,她感到头疼欲裂。

明明看起来每句话都像是在为她着想,实际上句句听在皇帝的耳朵里都是红颜祸水,把好好的皇子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惜顶撞至高无上的权威。

“哈哈哈,方姑娘,果然是青春年少,能将胤儿的心牢牢攥在手里。可是,我听说,你已经和宁王府有婚约了,想不到还能令胤儿魂牵梦萦,真有意思。”果不其然,皇帝开始发难了。

方意晚听到皇帝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从耳边过,想张口辩解却感到全身无力,奇怪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感觉挺正常的,怎么就在这一会儿功夫就浑身难受呢?

“意晚,父皇有话问你呢?”盛胤见她垂头不语,以为她是走神了,小声地提醒她。

“皇上,臣女与宁王府世子确有婚约,但是臣女并没有对二皇子有过非分之想。”方意晚勉强平静了一下呼吸,解释道。

“是吗?可是寡人听见宫里传闻,说你非二皇子不嫁,闹得沸沸扬扬,有这件事吗?”皇上明显是不信。

“皇上,宫中人多眼杂,捕风捉影的事情屡见不鲜。臣女从未说过非二皇子不嫁的话,想必是有心之人利用这些生事也未可知。”方意晚的声音很低,书房里压抑的气氛令她十分难受。

恍惚间,她想起上一世被盛胤困在幽暗的宫殿里,被陈嫣掐着喉咙灌下一杯毒酒,那种噬心的痛苦再次席卷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

盛妍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急忙出声解围:“方姑娘说得也有道理,宫里就是一点影子没有的事情都能传得有模有样的。父皇,您可不能轻信那帮小人的谗言,冤枉了方姑娘!”

“是吗?看来妍儿和你的关系也很不错。”皇帝说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含讥讽。

“臣女与七公主不过两面之缘,确实没有深交。”方意晚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要贴着地面了。

“方姑娘,你身边的这位据说是远房的亲戚,身手不错?”皇帝好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回皇上,小人谢承,与方姑娘是远家亲戚。由于家乡的水灾,流离失所,来京城投奔她的。”谢承回答道。

“远房亲戚?呵呵,谁家没有几个远亲呢?”皇帝轻松一笑,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可你刚一来,就出手救了七公主。偏偏是在方姑娘护送七公主之后,这一连串的事情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吧?”

方意晚的心像沉在海里,汹涌的海水淹没了她,她只感觉面前的地面越来越近。恍惚中,听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在说什么,随后她便觉得身体一软,整个人随即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方意晚发现自己躺在相府的卧室里,冬鹤和静阮守在旁边,两个人的眼睛都哭得有些肿。

见到方意晚醒了,静阮“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们了。早上好好地出去,中午就被人抬进来了,奴婢还以为您被皇帝……”

“不许胡说!”方意晚虽然身体虚弱,但是气势不减:“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多嘴多舌,你有几条命?”

“奴婢也是担心才——”静阮还在抽抽搭搭的。

“好了,我没事了。”方意晚掀开被子坐起来,环视一圈,没发现江凌远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江世子抱您回来的。”冬鹤说道。

“他去了皇帝那里?”方意晚没料到他竟然会去见皇帝,心里不免紧张起来:“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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