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这会很难(2 / 2)
“你们家的消息,我是从一个小旗长口中听说的。他是快意上头,不小心随口说出来的。可说完他就后悔了,还威胁我不能告诉别人。”
越珵的户籍是交给分管他的旗长的,一听当归这么说,霍溦心里就有了计较。
“我说完了,你该告诉我,徐康的现况了。”终于将此事说明白,当归如释重负地看向霍溦,眼中已然没有了第一次问徐康现况时的痴狂。
“你也知道我们是仇家,我口中的徐康,可能会跟你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当归对徐康的态度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怕她听见徐康的丑事会发疯,霍溦提前给她打了招呼。
点了点头,当归的声音有些破碎,“好,我知道。”
这是一桩交易,而既然她答应了,霍溦就将自己所知道关于徐康的事迹一一说出。不过她说的时候,都是用将军府代指越家。
听见徐康是魏国公走狗时,当归面无表情。而听到徐康被一众妓子敲登闻鼓,状告赊账狎妓的时候,她却大笑出声。
将眼角笑出来的泪拭去,当归含着恨意说:“这桩罪名倒是不错,他可不就是赊账狎妓了吗?哦,不,他还不是赊账,而是坑骗。”
随着当归神智逐渐清醒起来,她口中的徐康也是一次一变。
从开始面含娇羞的“别人都不懂”,到现在目无表情的“坑骗”。霍溦发现,她对徐康的爱意,好似随着她的清醒程度,而变化着。
“你……你不是……”霍溦没有说完,可话中未尽之意,她们都懂。
破涕为笑,当归摆了摆手,“说你没心悦过人,你还不服。难不成你就没听过,爱之深责之切吗?”
“可你已经不爱他了,甚至你现在还在恨着他。”爱一个人的样子,霍溦不知道。可恨一个人的样子,她却再了解不过。
“爱又如何,恨又如何。”当归想得很明白,“反正,他徐康这一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真真切切地恨过人,霍溦不会像越夫人那样劝当归放下仇恨。莫经他人苦,休劝他人善的道理,她很明白。
“现在徐康很不受魏国公的待见,如果你想他付出代价,如今是最好的机会。”
徐康跟着妻子常年居于魏国公府中,魏国公现在被禁足在家中,越家之案没有如他们预料那般进行下去,这甥舅二人,应该都过得很不好才对。
“不,我不要。”知道这是霍溦好意,可当归还是果断拒绝了。
绕着发丝,她轻轻吐气,眼里满是魅色,“这才哪到哪儿啊,现在找他,不过是痛打落水狗。哪有等他好不容易爬上高位,洋洋得意之时,再将他一把拉下,来得痛快呢?”
“这会很难。”
霍溦前世被鸩酒赐死的时候,徐康还在好好做他的二品大员。
不知前世当归是去过鄞都被人给压了下来,还是根本没去,霍溦给了她善意提醒。
轻笑应是,可当归却没有改变主意。
其实从做这个打算的时候,她就想过了。她不过是一条贱命,死在那里不是死。若能以死将徐康一辈子的殚精竭虑,尽速抹去,也算是值得。
知道她主意已定,霍溦点头,没有枉作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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