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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顺者昌,逆者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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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眼前有康庄大道,谁还想大费周折地走崎岖小路。

越珵说得痛苦,可字字句句却均是实情。燕王的算盘很明显,而他们如今哪怕明白他的图谋,也得要装作毫无知觉。

毕竟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是,顺者昌,逆者亡。

就算越珵因不顺而死在他手里,也不过是合了那些上位者的心思。而他要是更狠些,越珵之死,说不定,还能成他可请之功。

“燕王初次派人来的时候,跟我说,不必疑他,他被贬来此处,还是因替我们越家出言才致。”

燕王也不是一上来,就这么强硬逼迫的。现在这么不客气,不过是,见越珵意志坚定,才出此策。

一提起燕王,霍溦满脑都不自觉的是前世那些糟心事。

被越珵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这一世也曾听过燕王之名。只不过那时,她忙着为越家奔走,而没多加关注。

“这倒不是虚言,为你挪入刑部大牢,燕王曾于朝上当众谏言,而惹恼成帝,被贬至沅南。”将自己威胁邬阳长公主一事隐去,霍溦道。

长叹一声,越珵将手中纸球无力扔出,“怨不得,他以我救命恩人自居。”

没法跟越珵解释自己那时的胆大包天,霍溦现在只能沉默,让燕王冒领此功。

沉默中,那被越珵扔出的纸球在地上咕噜噜地滚远。直滚入那不被月华眷顾的黑暗,才堪堪停下。

目光随着那纸球遁入黑暗,不给越珵寻根究底的机会,霍溦将话题转入现实,“你想好,要怎么回他吗?”

从越珵重伤回来,已过十余日。再加上,燕王曾暗中派人去找越珵的时间。屈指算去,他已等待越家答案,近一月时光。

而这封信显然就是他最后的耐心,因为信上言明,至多三日,他便会让人来收回信。

“阿姐,你觉得,我,能从鄞都跟燕王的双重压迫中,出头吗?”

越珵犹豫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可问完,他觉得自己像是说了个笑话。没等霍溦回答,自己却先笑开了。

苍凉笑声在屋中回**,可明明是笑,他脸上的表情,却还比哭还要难看万分。

霍溦知道,背负血仇,越珵是绝不甘心就止于此的。

来绛县的这些时日,她也曾为越珵规划重新从军入仕之事。可万没料到,还未有成算,却又冒出燕王这个程咬金。

“鄞都那些人啊,他们巴不得我一辈子都不出头。最好,就烂在这里。”

“可我想着,既已成军户,沙场厮杀,我总能立下战功。”

“但我又想,阿爹和兄长们,不也是战功赫赫,却也躲不开那样莫须有的污名。”

蜷缩在椅子上,越珵死死埋着头,不让霍溦有一丝看见自己如此不堪一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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