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阁下还没跟够吗?(2 / 2)
在被反扣墙上前,越珵抬腿一踢,靴上倒钩将这黑衣人面巾扯下。
还以为是燕王细作,越珵没想到,这面巾之下的,竟是熟人。
“是你?”
本就不了解,相互防备对方。没预想到越珵会认出自己,罗润手一松,那要人性命的锋利刀刃,就抵在喉间。
“大理寺的人,跟在我身后做甚?”罗润身份太过敏感,拽抓他慌神机会,场面一转,捏着武器的越珵重占上风。
看见眼前这个大理寺官员,越珵耳畔仿佛又响起父兄的安慰低吼,鼻尖恍如又升起挥之不去的血腥。
在大理寺遭遇一切不受控的悉数从眼前滑过。舌尖从齿缝扫过,越珵突然就不想等这个答案了。
“大理寺的人,都该死。”匕首往前推进时,他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只是在蝉翼匕首割破罗润皮肤前,他口中的话,到底打断越珵手中动作,“你们夫妻还真是像?霍姑娘,上回也是这样。”
霍溦那日的失常,本就是横梗在越珵心中的一根刺,又听罗润以这种口吻提起她。越珵手中短暂停留的匕首,又以力破万钧的态度刺下去。
“我跟霍姑娘是盟友。”反复从他口中听到霍溦名号,越珵心血翻涌,却还是被罗润的这八个字挡住。
发现“霍姑娘”三字对越珵的约束,明明受制于越珵,罗润却还有闲心去理顺衣角褶皱。
呼吸相闻,混沌黑暗中,越珵清晰感知到对面的轻笑声。
“我跟霍姑娘的渊源,可不是你休想的那么简单的。越公子如今想对我动手,可考虑过要如何对霍姑娘交代。”
在狱中的那些日子,是越珵此生最无能为力的暗淡时刻。
不敢想霍溦一个毫无背景的纤纤少女,在腐朽肮脏的鄞都,为越家周旋脱身时,遭受过怎样的委屈与折辱。
她不想说,越珵便不问。可不问,不代表他不懂。
听出罗润话里话外的亲密之意,利索他双手反拧,越珵警告道:“大人怕是失心疯了。那是越夫人,不是什么霍姑娘。”
“没想到,越公子这么小气。我一直是这么称呼霍姑娘的,倒不见她有什么异议。”平淡语言中,罗润将那似有若无的暧昧,再度加码。
“你找死。”也不想探寻他们之间有什么接触了,越珵卡住罗润喉骨,顷刻间,便要将他在这世间的痕迹抹去。
被卡住命门,罗润眼中依旧平淡无波。
腥甜气息翻上口中,他受虐般地任由越珵掐着,却在意识即将模糊前,兀地捏住越珵右手手筋。
对于越家的右手枪,秦王一脉忌惮颇深。他们挑断越珵手筋,不是一时兴起的加重刑罚,而是蓄谋已久的毁之不及。
从手筋被挑断那日起,魏国公那些人就时常在他经脉断裂处,反复**。必要越家之人右手,定不能再复往日,才肯罢休。
就是有老大夫的医治,越珵的右手也只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虽能与常人相比,可像往日那样拿枪提剑,早是可望不可及的梦了。
罗润是习武出身,又曾亲眼见过徐康施刑,旁人不知的越珵旧伤,他却是捏个准。
用尽力气制住越珵手伤,甩开他,亮出手中东西,罗润撑膝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跟她说,鄞都罗润前来,望霍姑娘抽空相见。”
越珵望去时,罗润手中的那抹荧绿是这漆黑夜间的唯一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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