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葡萄美酒夜光杯(2 / 2)
少时练右手枪时,越珵左手力道还有所欠缺。如今在战场厮杀,将左手枪练得熟练,他只用了不到半分力,在声色犬马中浪**出来的鹿野就疼得浑身发颤。
搭上另一只手,上下掰动越珵的手,鹿野笑得勉强,“越大人少年英才自是不凡,鹿某这样般碌碌无为的人,当然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在沙场上于万军之中取敌首,越珵还没知事就跟在父兄身后习人体命门。
带着冰冷笑意,越珵非但用力还巧妙地压着鹿野痛经,待到他实在忍不住了,越珵才施施然地松开他的手。
“鹿老爷,现在您可清醒了?可能好好跟我们做交易了?”
两人总比一人强,霍溦跟越珵接替上阵中,接连在他们手中受挫,鹿野如今才总算暂且没了先前倨傲。
从越珵手下抢回深陷手印的手,在霍溦说完就忙不迭地点头,鹿野道:“清醒了,清醒了。”
“鹿老爷,其实县衙外一别后,咱们还真是许久不见。那日,我本打算是请鹿老爷来看场好戏,倒没想到,却让鹿老爷给我看了场好戏。”
周遭虽无外人,但都默契绕过吴璞死因。以好戏代指吴璞之死,倘他若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死,落在那些“罪魁祸首”口中,竟只落得这个评价,怕是会当场气地跳起寻仇。
“好戏称不上,只不过是尽些为人的应有之义罢了。若易地而处,想必二位的好戏,定会比我这场更精彩纷呈。”
说话试探间,芳甸又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脑子被方才那一摔给摔得清醒,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地依附在鹿野身上,芳甸安静得都有些不像她。
习惯性将手附在芳甸腰上,在霍溦眼神不住往芳甸身上飘时,鹿野才轻掐了把芳甸,“一点都不懂事,没看见我这儿有客,还不去找你姐妹玩去。”
“过了这么多年,她们好不容易才大仇得报。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得我心酸又头疼。好不容易才偷出来安静会儿,就让我在这儿听你们说几句安生嘛。”环在鹿野脖颈,芳甸一改娇横,温言软语起来。
要按鹿野所想,放芳甸在这里旁听,就是听见什么机密,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是条汪汪叫的哈巴狗,听话时,她不敢瞎说;而不听话时,她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必要。
手里掌控着芳甸生死,鹿野可以相信芳甸,霍溦却不敢相信她。尤其这还是个惯会依仗自己姿色,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女人。
才在门前跟她产生过冲突,还是在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给她不愉。以她这样睚眦必报的小肚鸡肠,日后若有人找上她,怕是都不需重利以许,她便会将今日谈话倒豆子似的添油加醋地告诉别人。
频频将目光往芳甸身上飘,霍溦自以为自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见鹿野始终都并无让芳甸离开之意,她拉起越珵,起身作势要走。
“外子手掌县城诸事,此番来扰,本就是看在鹿老爷的诚意,才忙里抽闲的来。可自登门来,却屡屡受辱,既鹿老爷并不诚心,咱们,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没任何拖泥带水起身离开,霍溦跟越珵表现得没有任何留念。
背着鹿野恍如化为实质的目光,在他们跨步出门前,鹿野才终于出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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