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没有最恶心(1 / 2)
安之凝是因为苏宴而死?
楚晚黎的第一反应是,苏宴自己知道吗?
他如果知道的话,那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许是楚晚黎脸上的神情太过伤怀,楚琳琅十分后悔突然提及这个话题。
有些事她本来也打算替好朋友,就这么一直瞒下去。
但是苏宴眼中对晚黎的情意,她看得出来。
而晚黎对苏宴的心心念念,从未断过,只是这傻孩子自己没有意识到,还在一直逃避。
情情爱爱很多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楚琳琅和向连山之间正是因为逃避,互相耽误折磨了有二十年。
所以她不希望小女儿重蹈覆辙。
“是苏卫东拿苏宴的生死威胁他母亲的吗?”楚晚黎轻声问出口。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怕真相却如她所言。
楚晚黎没有忘记,在安之凝的灵堂上,苏卫东卡着苏宴的脖子,抵在棺材边,满脸杀意地怒吼:“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
“苏卫东做过的恶远不止如此。”
“这些事,我并没想说出来脏你耳朵,但是眼看着你跟那孩子,可能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被旁人推得越来越远,心结越来越重,我也不能再瞒了。”楚琳琅心疼地握住了女儿的手,拉她在床边坐下。
“之薇说得对,该你们知道的事,没理由打着为你们好的名义,把你们瞒在鼓里。”
楚晚黎直挺挺地坐着,没有说话,等着母亲继续说下去。
“之凝追着苏卫东恋爱三年才结婚,头一年,感情甚笃,逢人都是满面春风,谁都看得出来她过得开心。”
“但到了第二年,苏卫东就暴露了本性,他这个人把占有欲和偏执当爱情,不允许之凝跟任何异性往来,后面严重到连我们这些女性朋友都不让见,他想把之凝锁在家里,大门不可出,二门不得迈。”
“但之凝性格外向,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可能去做个花瓶一般的名门贵妇。也是又一次,之凝跟人谈办画展的事情,不晓得哪里惹恼了苏卫东,也许是因为对方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男性,苏卫东直接动手打人,把之凝和男方都打了,重伤。”
“那年,小苏那孩子才两岁,我去苏家看之凝,。”
“那是苏卫东第一次打之凝,却不是最后一次。”
“他把家暴当教育,他认为是之凝不听话,所以欠打。”
楚晚黎被握着的手,从手心到指尖都渗出冷汗。
她脑海里蹦出来的画面,是她第一次进苏宴家,那寂寥得如同毛坯的空旷房子,客厅孤独而绝望的黑色蝴蝶雕塑。
还有躺在冰冷的浴缸里发烧犯迷糊的苏宴。
她一眼能看出,苏宴是把洗手间当卧室在住的。
就连他们在一起那会,难得的几次同床共枕,苏宴都睡得不踏实。
这是不是苏卫东家暴给他造成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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