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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耻于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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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仪也曾想过,这世间会不会另有其人,如她与真正的李二小姐、成璧一般同灵鉴长相相似。

但在看到这双眼睛时便否认了这个想法。

什么都可以变,她确信他的眼神不会变。或是不经意间错目,或是真心实意地倾听时,这双眼睛总如初见时那般清澈,从不含一丝上位者的倨傲或洞察者的探究。

他就是他,从不是任何一个人。

“三王年少登顶极权之位,孤傲乖戾,极难攀附相与。”这是李星仪来京之后听到的私下对他最多的评价。

纵然同自己接触过的那个人大有出入,可简王萧瑧之名早前便如雷贯耳,她一时间也难以将他同灵鉴联系到一起。

从前的简王是什么样子?东宫别苑的宫婢哪里识得?恐怕离他最近的时候是出别苑那会儿踏上建春门大街,道上有崭新的马蹄印,有懂些的便说:“这是五驾马,在京中的亲王仅有简王一位,看来他刚经过不久。咱们幸极,险些撞上了阎王。”

这才是自己距离萧瑧最近的时候。

她垂下了眼睛。

眼前的玉麒麟虽张牙舞爪,却因质地无暇,平白地又让她想起那个夜晚。水中的青年**着上半身,湿淋淋的发贴在脑后,眼角泛着病态又妖异的红——原来真的是他,那日后显阳殿便传来简王生病的消息,许松意他们还在外跪了许久,是他在听风苑无人关照,又入了水,这才风寒入体罢?

酒气忽地自腹中翻腾而起。

那夜她做了噩梦,如今她不敢回想。

幸而燕王萧纯走到她面前,挡住了上面那道光。

他偏头望向萧瑧,却见侄儿已错开了眼,正望着纠缠妻子的裴澄练微笑。

他满面狐疑地扫过李星仪,这才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李星仪这会儿觉得酒劲上头,趁着脸还未烧,赶紧跟着燕王走出西堂。

西堂左右两侧有慢道,东侧可上太极殿,西侧可下回廊。因帝后安危最重,此时慢道上一丈一卫,守备森严远胜过往日。

这些习武之人耳力可比寻常人厉害些,李星仪左右看看,对燕王道:“殿下请随我来。”

她在前面走,萧纯跟在她身后。

俩人去了慢道后的望楼,望楼的四角挂着灯笼,写着“春”、“祺”、“祥”、“泰”,望楼后则能瞧见太极宫苑墙,便是来时见到的宦官们铺下红绸的那座宫墙。

雪下了一上午,虽未有风,却是刺入骨髓的冷。

李星仪蜷起犯冷的指尖放在嘴边呵了呵气,一回头,见萧纯站在望楼的风口正在看着她。

李星仪知道时间紧迫,又觉得这事儿说出来怕是会惹恼了他,思忖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道:“先头是我在撒谎,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好法子能让殿下开口说话。只是想寻个僻静地儿,好不让别人听到我同您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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