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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梦中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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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是陛下手足,谁有这个胆量去拿捏他?”李星仪又是一顿不解。

“正因王叔是陛下唯一手足,才有更多人盯着他,加之他性情宽和内敛,才更容易被人利用。”萧瑧放慢了脚步,忽而又道,“若…罢了。”

他没说出后面那句话,李星仪却是懂他的——若他同燕王一样,那么今日燕王便是明日之他。

早慧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因但凡早慧之人,往往是在与旁人同样懵懂时期过多地接纳或承受旁人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或自愿或被迫。

他与燕王相似,却又不尽相似。二人同样早慧,只是燕王运势实在太差,只口不能言这一点便不能用“普通人”形容。反观萧瑧,父母健在且双双御极,说句难听的话,便是个瞎子瘸子,也自有帝后护在心头——可他呢?不仅不做闲王,反倒大肆培育势力,这些年逼得太子也不得不低头,与燕王全然走上相反的路。

萧瑧这样的人,恐怕只会拿捏旁人罢!

就这么个人站在你眼前,你该是畏惧的,甚至说巴不得离得他越远越好。

想到这里,李星仪忍不住又偷觑了他两眼。

他们一路同行已有一刻钟,风雪却像从来不会侵袭过这个人似的,选择避开他的面容,却贪婪地停留在他的冠冕之上。

李星仪记得自己从前见到他时穿得相当朴素,不过哪怕是灰扑扑的袍子也能让他穿出舒适整洁的意味来。可他亦适合病后那日的宝蓝绸衫,或是今日的礼服…甚至于说,他什么都适合。

李星仪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萧瑧察觉到她的动作,仔细地看了她片刻后说:“你今日一口闷下半两酒,这个喝法实在,怪不得面色这样红。”

李星仪想想觉得的确是——她一碰酒便面有酡色,心口发慌。

她摸了摸脸,又听萧瑧问:“你上一次饮酒是在何时,还记不记得?”

“上一次?”李星仪思索了下,印象中却是在许多年前,便摇头说,“过去太久了罢…已然不记得了。”

萧瑧眨了眨眼睛,长睫下的瞳仁依然是泛着水润的清澈。

他没有继续问,只是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显阳殿,又说:“入夜时会有焰火,你们姑娘家应喜欢这个。届时可以出来看看,记得多披件衣裳。”

李星仪道好。

“小王今日也会在显阳殿同帝后守岁。”萧瑧又道,“若你思念家人,倒是可以将李太夫人请来,她此时应还在宫内。”

“祖母不是宫中人,我们祖孙已然为娘娘添了这许多麻烦,又怎好趁这时候留她。”李星仪摇头道,忽而又想起了一人,问,“今日宫宴为何不见凌相与凌太夫人?”

三位分量最重的要臣,除却长年腿脚不利索的大将军慕容达,便是凌相与冯驸马了。以凌相的身份,这种场合不可能不出席。然而今日她特特留意了许久,连已然卸任的冯驸马都来了,也不见凌相,这让她不禁有些好奇。

萧瑧敛了笑,道:“凌太夫人雪天滑了一跤,凌相便在家中照看她——凌相孝名在外,但凡是他家老夫人有丁点儿不舒坦,纵是在太极殿议政之时,也敢撇下圣人归家。”

李星仪笑开了:“凌相爷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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