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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不敢轻易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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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娇手忙脚乱,推拒秦不理的身躯。

他那山一样的身子,她怎么可能推得动?

还反倒被他矮身一扛,扛上肩,转到最近一个巷子里头去。

这扛着货物或是山猪的姿势,就好像那天他把她带去湖边一样。

阮娇娇头晕眼花,也不知道他是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他也不嫌重,一手臂弯夹着她新得的那匹蜀缎锦,另一侧肩上扛着她,轻轻松松,甚至还能愉悦说话。

“你估计是脚扭着了,大街上不好看,我带你去个地方。”

阮娇娇被他扛着,只觉得自己无力,只能靠双手撑着他的背,好不至于叫脑袋倒着。

血液倒流上脑,她怕会憋死。

“你……你带我去哪儿?”

阮娇娇软绵发声。

腹部承担了她全身的重量,他的肩压迫着她的脾胃,顶得她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刚才在街上公然将她扛起,还带她走到这巷子里头是不是叫人看到了。

他们会不会说什么闲话?

会不会编排阮家四姑娘不要脸,被一个男人拐走了?

阮娇娇想到这儿,对流言的惊恐更甚于对秦不理的惧怕。

捶打两下秦不理的背,“放我下来。”

像蚊子呐呐。

捶打的力道应该也不重,可几乎是下一瞬,阮娇娇就察觉到了秦不理的紧绷。

“到了,快到了。”

落到阮娇娇耳朵里的声音,似乎是隐忍着哽了一下。

阮娇娇鬼使神差,顺着秦不理的脊梁骨轻轻抚了一把。

就听得秦不理咳嗽一声,一个天旋地转,她人就被放了下来。

应当被放在了一个高处,因为她的脚悬着,没碰着地。

等到眼睛里因为蓦然颠倒而产生的星星点点都散去,阮娇娇趁着秦不理去关门,打量了一下这地方。

陌生的院子,不大,长宽不过十步,还没有她住的房间大。

院中什么都没有,只落着一套石桌凳,她这会儿就被放在石桌上。

院子角落还有一只边缘破损的旧水缸。

水缸外爬满青苔,缸里的水看着就是天上落的无根水,积攒了多年的,上头飘着一层灰。

这种不流动的陈水,里头又没有养鱼的话,对她二哥阮承泽来说是大忌。

若是阮承泽看到了,定然要叫人倒掉,刷干净缸填新水,再放几尾鱼的。

要么,就要扔掉。

不然从风水的角度看,这叫聚不住气,家中要流财遭殃的。

“看什么?”

秦不理折返回来,阮娇娇一惊,想跳下石桌,秦不理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离得近,还是倾身低头看她。

像织了个看似自由的牢笼,他虽然没有贴着她,可实际上,他的一双手臂就撑在她两旁。

但好在只是一会儿,他将那匹蜀缎锦也一同放上石桌,矮身坐在她脚旁的石凳上。

阮娇娇撇开头,觉得燥热。

耳根和脸,都很热。

“这……这是哪里?”

“我……家?”

秦不理说得不甚肯定似的,阮娇娇觉得奇怪,低头看去。

他正巧捧起她的脚,要脱去她的鞋袜。

阮娇娇大惊。

“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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