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可有十成把握?(2 / 2)
不管是质地的新旧,还是样式,都跟这盒子里头的格格不入,分明是更新的东西。
金钥匙和阮娇娇之间,他只能择其一,若然也不会任凭那金钥匙被蒙面的阮家奴仆捡了去。
不管是陇南城还是阮家,毕竟都还不是他能伸手触及的地方,昨日的阮家又是由里到外地乱着,那蒙面的阮家奴仆一跑,就如同泥沙入了江河,再没一个痕迹,叫他想再寻到也困难。
是谁将那金钥匙放在她的盒子里头的?
放进去做什么?企图鱼目混珠,还是借机做个中转,将这金钥匙交给他人?
已经又走脱了的程半刀,又是怎么知道这枚金钥匙在这里的?
他也在寻阮承泽的密室,他认为这金钥匙就是阮承泽密室的钥匙,是为何?
他身上明明有海寇才有的刺青,一个有海寇刺青的李朝人,何故要恨阮家入骨?
这林林总总,秦不理还没个头绪。
至于阮娇娇……
“哎,我虽然说不上精通,但也懂些医术。这阮家四姑娘这病症,确实复杂得很,长久这样淤积下去,怕不出一年就要一命呜呼喽!”
秦不理手指一颤,被阮娇娇笸箩中的梭子扎伤。收了手来,回身去看戈青。
戈青蹲在地上,仔细研究那滩血,兴趣盎然。
“死了就死了。”秦不理逼自己平平出声,“咱们死在战场上的将士和百姓,也不少了。”
话虽说得这样云淡风轻,眼却还盯着戈青。
戈青浑然不察自家将军那双偏狭长的瑞凤眼正将他看着,他一有动作,他就屏住了呼吸。
戈青若是抬头看,还会发现他自家将军眼里来路不明的等待。
等着他接着把话说下去的那种等待。
可戈青非但没发现,还只是饶有兴致地研究那滩快要被地砖吸收殆尽的血。
他不是能沉得住性子的人,秦不理原想等着他忍不住,接着说下去。
谁知道最后竟是秦不理先沉不住气。
“是什么疑难杂症?”
秦不理出声。
戈青啧啧两声,摇头晃脑,“不好说,不好说。但这血色偏暗,像毒又像病,要入膏肓了的。”
秦不理咬咬牙,“毒?”
戈青也不看他,点头,“我瞧着像毒,长久下的。正巧赶上咱们这阮家四姑娘先天体虚,两重相加,不死也难。”
秦不理用力半眯双眼。
戈青却仿佛得了个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仍旧只是看着那滩血傻乐,“我得看看她去,我得给她把把脉。若真是遭人下了毒,这毒到这儿,就是尽头了,往后不用下,她也活不成啦!”
戈青这般说着,越说竟越是兴奋,倏地站起身来,提了音量,高高兴兴同秦不理道:“不过我想到了,这也不是没有法子,我师父就曾给我留过一个方子,再配合龙骨十三穴的推拿,或许可以——”
高兴的话,断在秦不理揪着他衣襟的一提。
戈青过了头的兴奋霎时一散,瞧秦不理那宛如修罗样的阴沉黑脸,大气不敢喘一口。
“秦……秦将……”
“你有十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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