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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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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秦不理。

“秦江,你讲点道理!我说了那人的身份不能说,你何必逼我?!”

“若那人不是海寇,他的身份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府中有海寇,你的护卫还是海寇,你只是嘴上说同海寇没有关系,可你要怎么证明你同海寇没有关系?”

秦不理阴恻恻,捏在阮承泽肩上的手微微用力。

阮承泽大惊失色,“这我要怎么证明!?谁主张谁举证,谁说我同海寇有关系,谁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我阮家和海寇私通!”

秦不理有一瞬间迟疑。

阮承泽又怒道:“我自然知道我府里有海寇,不然我怎的会整天不着家地在外头?!”

“你在外头?!你就将阮娇娇留在了家里?!若是海寇对她下手呢?!”

秦不理手中不自觉用力。

阮承泽痛号一声,带着痛出来的泪忿忿道:“只要我还在荣嗣的眼皮底下,娇儿就是安全的!只要我还维持着整个阮家的生意,娇儿才是安全的!”

空空空空!连续的敲门声更是急迫。

秦不理开始怀疑这房间里的声响是不是传到了外头。

“你们秦大将军如果怀疑我,应当亲自来跟我对峙!像你方才所说,海寇借阮家漕运、借阮家的船,这我也知道,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阮家的生意多大,光是漕运每天有多少单?海寇把货少量分摊成许多单,蚂蚁搬家似的运送,我们压根就防不住!”

秦不理没法证实阮承泽的话有几分真心,这般没有进展的询问叫他心浮气躁,蓦地一拉,将阮承泽的右肩也拉得松脱出来。

“啊!”

阮承泽惨叫着一头斜栽到榻上。

两侧肩都脱了臼,他压根没处施力。

“秦江,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阮承泽疼得满脸涨红,额上尽是汗。

秦不理皱眉,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起来。

“你刚才和那人说的大事,又是什么大事?你们想在北长——”

话顿,断在秦不理察觉身后来的破空声中。

秦不理迅疾转身,先拿住那人的手腕,将来人手腕一拉。

哐啷一声,比他矮上许多的人手上的东西掉了下来。

是一柄玉如意。

方才阮承泽一直在看的那柄。

秦不理是习武之人,身子远比脑子反应快。在卸了对方的武器之后,一手捏着对方软绵的手腕,另一手就作了个掌刀,往前力击,要用力把这人的喉咙敲碎。

“秦——!”

惊呼声,从前头传来。

有人硬是挤进他们之间,生生接下了这一手刀。

比起方翠翠捱住了疼痛的脸,秦不理先看清的是被他拿住了手腕,又被方翠翠护在了身后的人。

阮娇娇!

醉过酒的阮娇娇脸还发着红,又有些肿。她的长发披散着,两鬓的发还沾着汗水,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没穿齐整,只匆匆披了个大氅。

看样子是被人从梦中叫醒的,她一侧脸上还有压着枕头熟睡的淡淡印子。

此刻,她大睁着眼睛,惊惶看着他。

眼里有难以置信,又有劫后余生的恐惧。

在瞧见她二哥倒在榻上之后,她眼中的复杂化成了恼怒。

“你!你做什么要打我二哥?!你——啊!”

她想挣脱秦不理的手,并捶打秦不理的,可才稍稍一动,就先痛叫了一声。

秦不理一窒,先将挡在二人之间的方翠翠推开。

“别动,你手脱臼了,先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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