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投靠国师(2 / 2)
“回去吧。”姜槐挥手道。
“是。”宋诗白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往外走,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沉声道:“民女有事想要禀告。二年前,曾有一名青衣男人,要挟民女来对付您。此人同您一般,神力无边,民女无力抵抗,只能听之,还望大人念在民女无力反抗的份上,不要殃及民女身边人。至于民女这条命,民女愿意奉上!”
姜槐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演戏,觉得有趣。
她很好奇,这样一个凡人,究竟会怎么超越她、一个器灵的命格?
“所以,你知道关于多少我的事情?”姜槐垂眸道。
宋诗白犹豫了一下,神色复杂的回答道:“首先,知道姜十三不是您。您才是国师。其次,知道您杀死我母亲真正的凶手!”
“你说此言,该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吧?”姜槐微微笑道。
宋诗白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面回答,只道:“民女知道我母亲宋绣是怎样的人。”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她与明善毫无区别。”
是的,明家所做过的所有恶行,无论是季慈院,还是将人炼化、亦或当成实验品,她母亲都参与过。这些种种,都是她从明映口中得知的。她不觉得明映会骗她,毕竟,明映丝毫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任何不对之处。
“你母亲确实是个天才。她年纪轻轻,便明白了这世界运行的规律。但确实也是一个没有什么道德观的人,只追逐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无论对错。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你母亲偏偏有权有势,这样的人活着......让人无端厌恶。”姜槐似乎在解释自己过往的行为。
宋诗白面上一片漠然,实则心中极为不屑。
按照这逻辑来理解,那明善也应该是不得好死。但为何他活了那么长时间?退一万步来说,这世界有那么多坏人,手中有钱有势的人,为何他们偏偏好好活着?
国师杀她母亲,定然不是出于正义。
这番心里话已经被国师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宋诗白浑然不知。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了你母亲的?”姜槐蹲了下去,看着宋诗白的眼睛,眸中带着冷意。
宋诗白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恐慌,赶紧将头埋了下去。
“谢晏为何而死,谢晏又为何而活,这些你最清楚不过。好好为平成做事......我相信,你总有走上高位的一天”姜槐道。
宋诗白本有些恼怒,但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激动地握紧双手,沉声道:“诗白明白。”
姜槐满意的挥挥手,低声道:“回去吧。”说着,目光转向一旁匍匐在地的陈奉,歪头淡笑道:“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宋诗白心领神会,很快回道:“是。”
带上陈奉正要往外走,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于是,再次折返,拱手问道:“民女斗胆问一句,民女之前与姜十三姑娘所做的交易是否还作数?”
宋诗白这般谨慎,又不忘斤斤计较,实在逗笑了姜槐。她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在宋诗白看不到的视角里温柔的注视她,点头道:“姜十三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
宋诗白再次激动地拱手道谢:“多谢国师。”
说罢,开开心心的带着陈奉离开了永泽殿,随着方秋以及几位宫人一道离开了皇宫。
陈奉听完了全程两人的对话,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所以,他不明白为何宋诗白对杀母之仇无动于衷。当然,他自然清楚国师是何等的强大,又如何不可战胜。
但是她为何选国师的阵营?而非荣王?
见宋诗白神情雀跃,他看宋诗白的眼神越发古怪,不由颤颤巍巍的离她远了一点。
宋诗白注意到陈奉的动作,却不以为意,心情颇为不错的欣赏起皇宫里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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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当荣王听到结果是什么的时候,表情有种不可置信的困惑,隐隐还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悔意。
“方前辈,你确定是将这些人关到大理寺?且不说这些人身份特殊,关到铁水台是理所应当。退一万步来说,大理寺新案旧案堆叠不说,牢房都不够用了。这么多人关进去,牢房不得炸了!”荣王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道。
“确实如此,这是国师的意思。”方秋顿了一下,又道:“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听到此处,荣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平成笑了起来,眉毛轻挑:“既然这是父皇的意思,哥哥,走吧,去大理寺。”
荣王也不是什么善茬,很快便想到了对策,笑着回应道:“走吧。”
到了此时,似乎已经没有宋诗白什么事了,但两位皇子公主没有发话,宋诗白也不敢冒然离去。只能默默的跟在平成身旁,待一切尘埃落定,天色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宋诗白正想带着陈奉、七日蝉以及他的朋友离开,却没想到,平成将他们一并带回了公主府。
跟着侍女来到了一处单独的院落,进入屋内,刚躺在床上放松了几秒,然而一想到谢晏对于某些内幕的了解,便又开始头疼起来。
忽的,她好像听到一个极为响亮的响指声,随后,好像有什么在她身边消散了。
宋诗白迷茫的坐起来环顾四周,片刻后,又重新躺了回去,开始默默复盘今夜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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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远方的身影被拉回宽阔的大殿之内,姜十三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不禁看向将她带到此处的女子,以陈述句的语气说道:“你要杀了我?”
仔细想想,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对方的控制范围之内。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应该离死不远了。
“没必要。”姜槐手腕翻转,做了个‘收’的姿势。
姜十三没懂这话的意思,正想询问些什么,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下一秒,眉头皱成一团,环顾四周,不解的问:“我怎么在这?”
“那你应该在哪?”姜槐无事发生一般淡淡的反问道。
姜十三‘呃’了一下,想努力回忆想起一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问道:“我们要怎么回去?”
“快了,再等等。”姜槐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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