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生孩子（2 / 2）

“阿妩，你说，怎么姐姐这么长时候都没生好？”阿梨双手托腮，阿妩摇头：“我也不晓得呢？”

“你这丫头，怎么小小一个人，倒爱问这些。”许嫂子晓得头胎难免生得慢些，坐在阿妩阿梨身边。

“婶婶，我娘不是说，生孩子每个女人都要生，我瞧她生孩子的时候，也很轻易，那为什么姐姐会这样久？”阿梨索性问仔细些，许嫂子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话不该是你问的？”

“为什么？”阿梨就想问个子丑寅卯出来，秦渝蓉已经飞快地跑进了院子，秦渝蓉跑进院子的时候，正好房内传来一声独悠的叫声。秦渝蓉吓得差点摔在地上，什么都不管就要进去。

“你进去做什么，你又帮不了忙。”许嫂子伸手扯住秦渝蓉的胳膊，不许他进去。阿妩已经双手捂住耳朵，面上露出惊恐，生孩子这样痛吗？

“阿妩，你捂住耳朵做什么？”阿梨不解地问，阿妩的眉皱紧：“我就是，觉得姐姐从来没有这样叫过。”

“是啊，独悠是个很能忍耐的人。”这么能忍耐的人，这会儿叫得如此痛苦，那就是生孩子很痛。

秦渝蓉从没想到过，女人生孩子会这样漫长，漫长到从他晓得了，从点心铺里赶回来，再道现在，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屋内还是时不时传来独悠的痛苦叫声，而没有孩子呱呱落地的声音。

“先吃点东西吧。”许嫂子晓得这会儿谁都没有心思吃饭，但还是准备了晚饭。端出来送到众人面前，阿妩接过碗乖乖吃了，秦渝蓉却摇头：“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不然的话，等孩子生出来，谁来抱孩子？”许嫂子难得摆出了长辈的架势。

秦渝蓉这才接过碗，往嘴里放了几根面条，但刚吃了几口，就听到屋内又传来独悠的叫声，秦渝蓉手一抖，碗掉在地上。

“啧啧，这事儿，怎么说呢。”许嫂子还是上前把碗捡起来，幸好这粗瓷大碗耐摔，这么一摔也没摔坏，只是面条就不能吃了。

周哥见天色已经黑了，过来这边把阿梨叫回去，生孩子这种事儿，街坊邻居过来帮忙是很平常的，周哥并没有把周嫂叫回去，只是问候了许嫂子。

许嫂子点上了灯，屋内也亮起了蜡烛，这漫长的生产仿佛不会结束一样。秦渝蓉的手心全都是汗，记得若玉生产的时候，朱肃是等在外面书房的，所以没有听到若玉的痛苦叫声。那时候，朱肃有的，只有为父亲的欢喜。

现在秦渝蓉不由想起这事儿，若是朱肃听到这样痛苦的叫声，他的欢喜会不会蒙上一层阴影？秦渝蓉并不晓得朱肃会不会在意，他的思绪很快就又转到了独悠身上。

许嫂子已经让阿妩回房睡觉，自己坐在廊下，和秦渝蓉一起等着。

“母亲生下孩子，太辛苦了。”秦渝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许嫂子有些惊讶地看向秦渝蓉，就听到秦渝蓉继续道：“这样辛苦，怎能让孩子唤别人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