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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弥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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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太太不要着急。”独悠见吴太太一头一脸的汗,急忙劝了她一句,吴太太已经哭出来:“我也只是想着为自家能更好一些,谁晓得就着了别人的道,这样大的案子,别人光躲还来不及,我呢,偏偏一头就撞上去了。”

独悠听着吴太太的哭声,抬头就看到吴大奶奶一脸无奈,也怪不得吴大奶奶会急的哭了,就吴太太这会儿说的话,别人不晓得的,还以为吴家犯了多大的错呢。

“太太,吃药了。”一个丫鬟端上一碗药,吴太太却伸手要把药推开:“我还吃什么药?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见丫鬟被推的差点把药碗给洒了。

独悠只能上前接过药碗,坐到吴太太床边:“您身子不适,该吃药好好保养才是。”

见独悠接过药碗,一副要给吴太太喂药的架势,吴大奶奶急忙上前接过药碗,对吴太太劝着道:“秦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晓得,婆婆您也晓得,这会儿,先把药给吃了,别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吴太太本就要示弱好让独悠引起对自己的同情,这会儿吴大奶奶这样说着,她也就着吴大奶奶的手,把那碗药喝下去。

药喝下去,漱了口,吴大奶奶递过一碟蜜饯,吴太太捡了颗蜜饯含着,这才对独悠道:“我们这样人家,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儿,一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整个魂儿都吓飞了。倒让秦奶奶瞧笑话了。”

“您说什么呢,您经的事儿比我们可多太多了。只是我想请问太太,这人是不是和您早就相识?”独悠觉得,这事儿还有很蹊跷的地方,吴太太再怎么说,也是个富户的当家主母,也是精明能干的人,怎么会李太太几句好话一说,她就忘了所有,只听李太太的。

听独悠这样问了,吴太太的脸顿时一红,吴大奶奶已经给吴太太顺着气:“这些事儿,总要告诉我们的,不然的话,再藏着掖着,难道要等到天上降下来个雷霆,才晓得害怕吗?”

吴太太听吴大奶奶说完这句话,吴太太才轻声道:“我有个手帕交,十年前认识的,她嫁了一个徽州在京城做生意的人家做两头大,后来这人生意越做越好,就说要搬到扬州去。这几年,我们也有书信来往。”

“你姐妹那封信上,说的这位太太姓什么?”独悠记得秦渝蓉说过,他的继母是姓初,但昨儿王大叔说的时候,又说他们都姓方,至于说扬州那位太太,嫁的人家姓什么,朱梧的信上所说,和李太太口中说的,也不是一个姓。

“这姓古怪着呢。”吴太太想了想才道:“说是她娘家姓凤,我就隐约记得,当初京城确实有一户人家姓凤,和宫中一位老爷爷还有瓜葛亲。只是那凤家,十几年前就搬走了,他们家的女儿,也早早嫁了。”

看来这李太太对这京城中事,还真是知道的烂熟,独悠心中点了点头。

“那她嫁的人家呢?”独悠再次追问,吴大奶奶倒惊讶了:“她嫁的人家,不就是姓李吗?不然她怎么自称李太太?”

“只怕不是姓李呢?昨儿,王大叔说,这群人自称都是姓方,当初我夫君对我说,他的继母姓初。”吴大奶奶不由啧啧两声:“果真都是积年的骗子,连姓什么都变来变去。”

“昨儿就说了,会行文扬州,查访她的丈夫一家。”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既然李太太自称从扬州回来省亲,那么行文扬州是必然的。

“这人到处招摇撞骗,到了这会儿才落网,真正是……”吴大奶奶还想再骂上几句,就见吴太太神色有些尴尬,吴大奶奶急忙停下说话。

独悠已经笑着道:“这事儿也不用着急,吴太太您先养病,衙门那边,也没有个无故就来捉人的,至于生意,自然照做不误。毕竟,这被骗的人家,也不是一家两家。”

“唉,我就是后面想想,那日的赏花宴,我说了多少她的好话,还有那日的春酒,她做上了首席,我们家在这京城,又会被怎样嘲讽。”吴太太又在那叹气了。而这些事儿,对吴大奶奶来说,不过是小事。吴大奶奶最急切的,还是自己家到底会不会受到牵连,因此吴太太的这番哀怨,吴大奶奶是听到了,但吴大奶奶并没有往心里去。

独悠又劝了劝,吴太太也就躺下歇着。吴大奶奶送独悠出来,摇头道:“婆婆年轻时候,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这会儿竟被人骗得团团转。”

“被骗的团团转的,可不止你婆婆一个。”独悠这话一说出来,吴大奶奶就笑了:“是,还有扬州城那一城的人呢。”

独悠不由也笑了,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吴大奶奶也就吩咐下人准备轿子,好好地把独悠送出去。

独悠坐了轿子,原本想回点心铺,轿子到了半路的时候,独悠想了想,就对一边的婆子道:“往秦国公府去。”

婆子虽然感到惊讶,但还是让轿夫往秦国公府的方向行去。轿子在秦国公府门口落地,独悠打赏了婆子,就让婆子跟着轿子回去。

“秦奶奶,我们大奶奶说的是,一定要看着您进了点心铺,我们才好回头。”婆子虽然想快点回去,但还是对独悠恭敬地说着。独悠已经笑了:“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们快回去吧。”

“这……”婆子瞧着秦国公府的匾额,还是想再劝劝独悠,独悠已经笑着道:“我来秦国公府,自然是有事儿的,说不定,府里的太太奶奶,就会送我回去了。”

说的也是,秦国公府的下人更多,婆子这才谢了赏,上了轿子,吩咐轿夫把自己抬回去。

独悠也就转过拐角,直接去往角门处。刚走进角门,里面的婆子听到声音就走出来,瞧见独悠,婆子就笑着道:“这不是秦奶奶吗?您今儿怎么来了,我这就进去请小朱嫂子出来。”

“我今儿是给二奶奶请安来了。”独悠笑吟吟地说着,婆子手一拍:“既是给二奶奶请安来了,那我就领您到二门处。”说着婆子就往前头带路,口中还道:“原本呢,您对这路是熟悉的,只是您不晓得,我们府内,最近改规矩了。”

“改什么规矩了?”独悠含笑询问,婆子四处张望,见没有多少人,这才凑到独悠耳边:“这上面,听说这段时日在分家。大奶奶就说,说这以后,守门的还是严谨些,不要随意放人进出。”

看来,这像是朱大奶奶故意为难别人,而这被为难的,只怕就是苏瑶。独悠笑了:“这也是平常事儿。”

“虽说平常,但我们拎着一顿骂。”说完婆子就叹气:“还是二奶奶好,安安静静的。哎呀,您怎么这么客气!”婆子瞧着独悠塞到自己手中的铜板,欢喜地叫了一声。

“我常常进来,总劳烦你们也不好,这就请你们拿去打杯酒喝,也好****寒气。”独悠含笑说着,婆子把那些铜板紧紧地捏在手里:“果真秦奶奶这会儿和原先不一样了,我说独悠姑娘就是有大福气。果真,这福气大着呢。”婆子又颠三倒四地谢了一番,也就欢欢喜喜地捏着钱走了。

独悠见二门上的婆子已经走过来,也就笑着道:“劳烦妈妈替我去通报一声,我来给二奶奶请安。”婆子瞧着独悠,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独悠姑娘,秦奶奶,当初在这府内的时候,谁能想到呢。”

独悠晓得婆子在感慨什么,也任由婆子在那笑着说话。过了会儿婆子才道:“您往里面请,这都到了二门处了,也没有什么不要紧的人了。”

独悠笑着谢过婆子,也就缓步踏进二门,二门内的情形,和原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独悠刚打算往若玉的院子行去,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好,好,都来欺负我,等以后,这要钱要人,我这里,可一个铜板一个人都没有。”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独悠再一细听,听出这是苏瑶的声音。苏瑶当初虽然爱靠着老国公夫人的势欺负人,但总算面带笑容,语气柔和,像今日这样尖利的,独悠还是头一次听到。

接着就听到一个丫鬟像在那劝她:“三奶奶,您轻声一点,太太这些时日,对您已经很不满了。”

“她嫌我嫁妆不够多,那也不问问,那些嫁妆够多,门第够高的名门闺秀,愿意不愿意嫁给一个国公府旁支的旁支。”苏瑶这话说得,已经十分难听了。果真独悠见前面影影绰绰,似乎来了一些丫鬟婆子。

因此独悠没有闪避,而是对苏瑶行礼下去:“请三奶奶安。”

苏瑶双眼红肿,像是刚刚大哭了一场,听到独悠的话,苏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好得很,好得很,这会儿你心中是不是在得意,得意当初我是怎么对朱梧的,这会儿,我自己反而落了个婆婆不疼爱,丈夫离心,连孩子都被别人抱了养的结果?”

丫鬟恨不得伸手去捂苏瑶的嘴,但不敢这样做,只是在那劝着苏瑶:“三奶奶,老夫人把姐儿抱去养,也是对姐儿好。毕竟,能在老夫人身边养着,是多大的福气啊。”

看来,苏瑶生的女儿已经被送到老国公夫人身边养着,这也是常事,当初朱梧朱妍苏瑶三人不都是住在老国公夫人身边的吗?

“你懂个屁!”苏瑶已经十分气恼,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丫鬟被吓得抖了一下。独悠晓得苏瑶是想起当初在老国公夫人身边的日子。

而陈嬷嬷已经带着人匆匆赶来,瞧见独悠,陈嬷嬷对独悠点了点头,就径自走到苏瑶面前:“三奶奶,夫人请您过去。”

“让我过去,又是要训我的吗?”苏瑶话语之中,全是痛苦,全是不屑。陈嬷嬷的眉微微皱了皱,就对苏瑶道:“三奶奶这是何必?姐儿在老夫人那边过得很好,您如果这样闹,不过对姐儿不好,对你,也不好。”

陈嬷嬷在这高门大户里面听说过的手段可多着了,像这样的儿媳妇,真要闹起来,说一个不适合为妇,就能被关进一个小院子里面,不允许出来。天长日久,要不就是郁郁而终,要不就是真得疯了。

苏瑶听到陈嬷嬷这句话,突然笑了笑:“是啊,是啊,我晓得了,我晓得了。”说完,苏瑶就对陈嬷嬷道:“还请嬷嬷带路,我想好好地听听,听听大伯母会怎样安慰我。”

陈嬷嬷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对苏瑶做了个请的手势。苏瑶昂首挺胸地往国公夫人的上房去了。

夏荷等众人走了,才上前对独悠道:“姐姐来了。”

“二奶奶今儿可在家?”独悠含笑询问,夏荷笑着道:“就是二奶奶在家,听到三奶奶这样,才着我出来,想着把三奶奶请去,好好地劝劝三奶奶,这会儿既然夫人已经有了安排,姐姐想来是给二奶奶请安来了,那就请姐姐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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