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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张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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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铺子,看起来着实不错。”朱肃还很少进这样的铺子,仔细打量一番,不由笑着开口。

“不过小本生意,能让一家子吃喝不愁就成,旁的,我们也没有多的想法。”独悠是很骄傲自己这间店铺的,但当着朱肃的面,独悠口中自然要谦虚无比。

“真好真好。”朱肃被让到里屋,独悠去端了两盘点心过来,放在朱肃面前,又给朱肃倒茶:“这茶呢,和国公府的茶自然不好比,不过这茶色还算清,二爷先用着。”

“独悠,你这会儿,和在府里时候不一样了。”朱肃接过手中的茶,就对独悠笑着说。

“和在府中有什么不一样呢?”独悠给来喜端来一个椅子,好让来喜坐下。

朱肃瞧着这杯中的茶,笑着说:“你在府中的时候很周到,但那周到之中,却透着一股这是规矩不得不做。而这会儿,你也很周道,但你的周到,却让人感到欢喜。”

朱肃的话让独悠面上的笑凝固了下,接着独悠就笑着摇头:“二爷这话,我可不敢接。”

“坐下吧,我是来寻小秦的。”朱肃见独悠的神色顿时变了,晓得自己这话有些逾矩,就笑着说出自己来意。

“他方才回了一趟家,就又匆匆走了,说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独悠刚说出这话,来喜就叫了出来:“这会儿,还有什么事儿能比那件事儿更为要紧?”

独悠晓得来喜说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忙叫了声姐夫,接着就解释说:“你也晓得,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若是要送些点心,难道还要延后不成。”

来喜听了独悠这句,就望向朱肃,朱肃已经点头:“是,你说得对,我方才那打算,是我想得不周到。”

以为人进了秦国公府,那方老大就奈何不了,但却忘了,他们不能躲在秦国公府一辈子。

“二爷想的,是想护住我们安康,我们夫妻都晓得的。”独悠听出朱肃话中有些伤心,自然也要替秦渝蓉对朱肃说上几句。朱肃笑了笑:“你说话,一向中听。”

“二爷这话,又是玩笑话了。”独悠面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笑着说:“服侍二奶奶,自然要说些中听的话,不然二爷二奶奶早就把我撵出去了。”

朱肃迟疑一下,还是没有再问,秦渝蓉已经掀起帘子匆匆走进:“二爷来得正好,我这边办好了事儿,就想着去寻二爷的。”秦渝蓉既然回来了,独悠也就往外走,让秦渝蓉陪客人说话。

秦渝蓉似乎走得很热,边说话就边解开上面的衣带,对朱肃道:“容我放肆,这会儿真是走得热得不得了。”

来喜急忙给秦渝蓉端上一杯茶,秦渝蓉接过茶一口就喝干了,却还觉得不够,又拿过茶壶,伸手摸了摸,觉得这壶茶可以入口,这才对着茶壶嘴,把茶壶里的茶一口气喝干了。

朱肃极少看见秦渝蓉这样做,朱肃的神色顿时也变了:“这是怎么了,走到如此累?”

“其实那日,二爷过来和我说了,我就想着,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也总不是个法子,因此我又去寻了陈大叔,问了陈大叔许多事儿。”

说完秦渝蓉还觉得口渴,把茶壶递出去,吩咐他们再拿一壶茶来,这才重新坐下:“陈大叔想了好几日,倒想出来一件很小的事儿来。”

“你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总在卖关子。”朱肃急得不得了,却听秦渝蓉这话,仿佛半天都没说完,着急得不行。秦渝蓉又笑了笑:“不是我卖关子,而是这事儿,确实得讲长一些。”

说话时候,杨三又送了一壶茶进来,这壶茶秦渝蓉就没有直接对着茶壶嘴喝了,而是接连倒了两杯,一口气喝干。喝完之后秦渝蓉才道:“这家子的姓都变来变去,在扬州的时候说的是姓孙。”

“我记得呢,二妹妹的信上曾经说过,还有,我们在扬州的时候,也曾和姓孙的人家应酬过。”说着朱肃就皱眉:“奇怪,应酬的时候,孙家却只来了女眷。”

外地官员经过扬州,又是在扬州有亲戚的,自然会被设宴款待,合城士绅都以见到这官员为荣耀。怎么这家却只来了女眷?

来喜已经插嘴:“会不会是他们家在京城也做过什么事儿,所以才怕见到二爷?”

李太太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眷,就算她嫁了那么多次,女客很少见过男人。而秦家当初是要高攀秦国公府,她做秦奶奶的时节,也没有到秦国公府拜见过诸位太太奶奶,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出来。

“不,是这人,去过秦国公府,还和秦国公府的人来往过,所以他才怕遇到秦国公府的下人。”秦渝蓉沉声对来喜说。

来喜惊讶地张大嘴巴:“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们这边,能晓得他长什么模样。”

“是!”秦渝蓉沉声应了一句,才对朱肃道:“这人做事非常谨慎小心,他因为害怕自己的行踪被撞破,所以不和秦国公府的人有任何见面的机会。而陈大叔,也想起来了,当初那位秦奶奶是有一个兄长的。”

而这个兄长,极有可能就是现在这位李太太的丈夫,自称姓孙的富商。至于他到底是姓孙姓李姓方还是姓初,就天晓得了。

“陈大叔见过,那别人自然也见过。”朱肃说着就往外跑:“那我去寻陈大叔,要他把那人相貌说出,我和扬州那边送来的证词对上一对,就晓得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坐下,我话还没说完。”秦渝蓉伸手把朱肃给拉了坐下,朱肃不由嘟囔一声:“我怎么总是被你们呼来喝去的?”

来喜伸手捂住嘴巴笑,但又怕朱肃说什么,赶紧把手放下。秦渝蓉笑着说:“你还记得那个在路上遇到意外的王大叔吗?”

“记得,刘知府的管家,我听刘知府说,似乎他和其中一个案犯,还有点什么瓜葛,这会儿,想求刘知府对那个案犯松一松手,但又不敢说。”

朱肃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来喜倒皱眉:“怎么会和案犯有什么瓜葛,这样不好,这样不妙。”

“这是他们的事儿,也就不用再问了。”秦渝蓉晓得这件事要解释起来就很麻烦,索性不解释。

来喜是个老实人,既然秦渝蓉说不用再问,他也就没有再问,而是老老实实站着。

“我想,他们既然是夫妻,总有些想法是一样的。”秦渝蓉的话刚说出口,朱肃就蹦起来:“这样不行,这样不行,真要陈大叔出点什么事儿,我非被我爹扒了皮不可。”停了停,朱肃就又道:“何止,我还能被我娘骂上三天。”

陈大叔是陈嬷嬷的丈夫,陈嬷嬷是朱肃的奶嬷嬷,又是国公夫人的陪嫁,在这秦国公府里面,是最有头脸的一对管家夫妻。

更别提朱辞和陈大叔,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朱辞对陈大叔的倚重,并不少于国公夫人对陈嬷嬷的倚重。

来喜也晓得这其中的道理,眉头皱得很紧,这事儿,来喜可不敢轻易开口,一开口,就会遭池鱼之殃。

秦渝蓉只笑了笑:“陈大叔已经答应了。”

朱肃差点跳起来:“难怪你要说这要紧的事儿,原来是这样一件要紧的事儿。”

“这并不是最要紧的事儿。”秦渝蓉这句话让朱肃盯着他:“你到底要说多少件事儿,一起说出来,我好一次惊讶完。”

“陈大叔还想到了,当初那个经办家父在家乡那份产业的人,到底是谁。”这次秦渝蓉倒没有卖关子了,而是直接说出。这件事倒真算不上有多要紧,朱肃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说的这事儿算不上多要紧。”

“这事儿非常要紧。”秦渝蓉说完就看向朱肃:“我也不怕告诉你,陈大叔已经禀告过国公爷,国公爷已经着人去把人带回来了。”

“这么要紧的事儿,你怎么不先说?”朱肃这会儿是真得大惊小怪起来了,秦渝蓉瞧着他:“你方才不是说,这事儿算不上什么要紧?”

这是秦渝蓉故意用话在堵朱肃,朱肃也顾不上秦渝蓉在用话堵自己,嘴巴张了张才道:“这事儿,我爹怎么会答应?”

“这叫先下手为强。”秦渝蓉言简意赅,真要等到行文当地官府,只怕就像那个方老大一样,被人猜出了消息,早早就跑了。

朱肃呵呵一笑:“你也晓得,我们要办事,总要行文各地,再说,我又不是我爹,我上面可是有不少的上司呢。”

朱辞是京城勋贵,真想要寻什么人的晦气,只用随便找个理由,把人先抓回来,折磨上一顿,再送去官府,安上个什么罪名就成。

朱辞虽没这样做过,但京城这样做过的勋贵却不是一个两个。来喜已经偷眼去瞧朱肃,见朱肃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来喜急忙道:“秦兄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

“是,这话,我说得有些不妥。”说完秦渝蓉就长出了一口气:“横竖今儿的话,就是这样了,别的,我也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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