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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母后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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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打得一手好算盘,用医德来牵制她,真是不服都不行啊!

“好,成交,陛下现在可以将针交给我了吗?”

一次次割地赔款,一次次签订不平等合约,这些账她都会一笔笔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定要他百倍偿还!

面对她咬牙切齿的质问,容湛依旧从容不迫。

真的,论心如止水,江采只服容湛。

但愿他日后依旧初心不改,不动如山,若是有了软肋,并且叫她发现,那个时候,便是他还债之时!

“母后要的东西在女医手中,明日你到太医院,自会有人接应。”

容湛又坐回案前,面前一盏烛光恰好将桌前一方天地点亮,灯影摇曳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江采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告别的话都不说一句,匆匆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案前的人缓缓抬头,手中拿着的笔沾了墨,轻轻划下去,宣纸上本来清晰可见的字迹瞬间模糊。

“太后亲自动手,这面子够大么……”

空气丝丝压抑,将一句话分离解析,霎时间飘散在风中。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诺大的御书房空无一人,只余一盏明烛兀自燃烧。

外面的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沿途时不时有盏灯为江采引路,她怀疑自己走一夜都找不到养心殿在哪儿。

“娘娘,您怎么从外头回来了!”

江采前脚刚刚抬起,脚尖还没够着门槛,里面便传来一记惊叫声。

胧月被吓得不轻,赶忙迎上来,哭丧着脸道:“虽说是夜里,但娘娘您这样视圣旨于无睹迟早要出事儿的!”

小宫女心惊胆战,满心都在希望自家主子能安分些,别再自己找苦头吃,用江采的话来说,那就是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尽管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白粉,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保证娘娘的安全。

对于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宫女,江采表示很无奈,她已经尽量避开她的作息行动,为的能不让她太过提心吊胆。

但谁曾想,一回来竟撞上了被尿憋醒的她呢?

“我没事,我就是出去透透气,没走远,你叫我我都能听见。”

江采随意的摆摆手,开始满嘴跑火车。

胧月还想说什么,被江采提前打断:“好了,我要歇息了,你不是要小解么,去吧。”

她言罢进屋倒头就睡,胧月想了半天,没能知道太后是如何知道自己要小解,她看了眼将被子踢到胸前的江采,放轻了步子走近,小心翼翼的将她被角掖好,又匆匆裹紧外衣出门。

直到第二声吱呀声响起,江采才放下心,浅浅睡去。

孤身来到这异世界,被众人算计,推上风尖浪口,几次三番与死神擦肩而过,而胧月这小宫女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慰藉。

江采是个很简单的人,对她好的人,她亦会掏心掏肺。

她小气记仇还护短,但也慷慨大方与善心。

世间万物皆是相对的,江采便是那最公平的克隆机器,情分与纠葛复制粘贴,至于什么时候还回去,急不得。

她最喜欢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夜深,入梦。

江采睡了个好觉,做了个好梦。

她梦见自己手握针灸针,纵横天下,不再受容湛那暴君的蹂躏,一个人逍遥自在,每一天都行走在人生巅峰。

但是梦终究还是梦,一睁眼,就没了。

“娘娘?”

江采睁眼,见胧月蹲在床边,一脸欲言又止,她打了个哈欠了:“什么事?”

“您方才骂了皇上,幸好宫里没其他人,但……”

“梦是相反的,我在梦里骂他,那说明我打从心眼儿里敬佩他,被人听见了又如何?”

江采发现,自打来了大宣,她别的本事没见长,胡掰的功夫倒是日益炉火纯青。

胧月到底年纪小,段数低,被江采一句话轻而易举的糊弄过去,她端来水就给她洗漱。

“太医院有女医?”

洗漱间,江采想到什么似的问了句。

胧月点了点头:“太医院的女医是负责后宫里的娘娘们,人数不多,据听说最近因为黄女医的告假,连晴嫔的风寒都没能来得及诊治。”

江采了然,她顿了顿,又接着问:“那黄女医为何告假呢?”

本是随口这么一问,却不料引来胧月紧张兮兮的神情,她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凝重道:“娘娘,此事我们后宫不宜插手,这话,可千万不要再在他人面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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