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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相思病,思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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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逃避的问题终究还是找了上来,江采深吸口气,转身将小孩微微拉开距离。

“来,让娘亲看看你长高了没有。”

小金鱼听话的后退一步,任由江采打量,嘴里不断的碎碎念:“娘亲你不见了也就算了,连胧月也没了,宫里一下子变得很无聊,天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江采的笑意在他提到胧月时暗淡下去,她抿了抿唇瓣道:“胧月被我送回老家了,人家总是要嫁人的。”

“那也总该跟我说一声的嘛!”小金鱼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江采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呢,不是说跟着国师出去历练了吗,怎么听你的意思,很早之前就已经回宫了?”

“前一阵子父皇重伤,我就被师父带回来了。”

小金鱼的回答让江采一愣。

容湛重伤?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

“娘亲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快进屋吧,我听说这两人是暖潮前夕的反凉,冷的很,您别冻着了。”

小金鱼懂事不少,竟晓得关心起江采的身体。

他说着便将她拉进殿里,李瑾识色的退下。

“你父皇……什么时候受伤的?”

江采眼神跳跃着,她这般问道。

小金鱼随口回:“您问的是哪一次?”

江采心头一惊,莫非容湛不止一次重伤?

没道理啊,自她走后,大宣应当是处于天下大定的时期,没有外臣来犯,也不会有内臣策反,怎么会重伤,还不止一次?

她顿了会儿,状似无意的问:“你父皇受过很多次伤?”

“那倒没有,危及性命的只有两次,一次是三个月前,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每日呕血,险些丧命,后来是我师父出手,才有所好转,另一次比较近,就在前几日,父皇出宫一趟,后来被皇叔带回来,浑身是血,就吊着一口气,歇了好些天才勉强下地走路。”

江采听着小金鱼的阐述,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日期。

三个月前,应当是她刚刚离开大宣时,前些天,是她正式回到西凉,举办了洗尘宴和成人礼。

容湛的伤势会与她有关么?

不,不可能,她远在千里之外,他的伤势怎么可能与她有关系。

方才恍惚的眸子突然间又坚定下来,江采起身:“小金鱼,娘亲问你个严肃的问题。”

小金鱼坐在太师椅上,晃**着小短腿,胖乎乎的小手中抓着一块芙蓉糕,他冲江采点点头,表示正在听。

江采坐在他的对面,声音平稳的问:“假如有一日,我和你父皇必须分开,你会选择跟谁?”

其实问出这话,江采的内心也是非常矛盾的。

这和现代的夫妻离婚,问孩子选择跟谁一样的道理。

离婚会给孩子的心里造成伤害,她此时的决定也一定如此。

虽然容湛并非小金鱼的亲生父亲,但是好歹也与他逐渐培养出了感情,对比起她这个正牌母亲,却没相处几天的人来说,他最终会选择谁,她心中是真没底。

小金鱼在她提问后,沉默了会儿,接着芙蓉糕也不啃了,皱起一张小脸,细细的思索着。

江采等了半晌,没能等到回答,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没关系,你留下娘亲不会怪你的。”

舍不得小金鱼小小年纪就这么为难,江采揉了揉他的头安慰道。

小金鱼见她误会,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谁会更需要我。”

江采怔了会儿,被他的回答惊到。

这个小孩怎么能这么成熟,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事情。

这一瞬间,江采内心复杂万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他的懂事,还是该心疼他的早熟。

小金鱼则全然没有顾及,他又思索了会儿,回道:“其实父皇也并非看起来那么坚强,若是他足够强大,就不会得相思病到呕血,那我就两边跑吧,反正听皇叔说,也就两天的路程。”

“……”

江采瞳孔动了动,得……得相思病?

谁?容湛?

开什么玩笑!

“娘亲,你什么时候走啊?”

江采实在是低估了小金鱼的适应力,这小孩跳跃的思维连她都觉得讶异。

张了张嘴,还是如实的回答他:“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后走。”

“那太好了!”小金鱼欣喜着。

江采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很不想承认,她内心在想着的,除却小金鱼,还有容湛。

如果小金鱼不是她儿子,她现在一定毫不犹豫的怀疑,他是容湛派来的说客。

看似不经意,却猛地将包袱抖出。

于是江采的思想全部黏在了他口中的容湛得相思病的事情上。

相思病,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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