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殿内索命(1 / 2)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沉默,瞧着许营的目光却是讽刺、惊奇皆有之。
众人皆知亡故的前皇后腹中,那才是第一位皇子,怎么着也轮不到贵妃享受头一位的殊荣。
景南浔有些恍惚地望着他,脑海中却是想起了那个无缘得见的孩子。
他与云伶的第一个孩子,御医也曾说过那是个皇子。
可他的第一个皇子怎么没得?
想到此,他忽然笑了,他面容很是俊美,狭长双眸神采奕奕,薄唇呈淡紫色,笑起来十分好看。
然许营瞧了一眼,便觉得浑身冰冷,只听那帝王道:“许营,你莫不是忘了,朕的第一位皇子,出自前皇后,便是你女儿生了再多,也并非大皇子。”
满朝文武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出声。
诺大的金銮殿上,静谧之中,只听见“啪嗒”一声,却是许营额头上的汗水滴落,这会他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来人。”帝王冷冷开口,低沉嘶哑的嗓音仿佛从九霄云外传来,穿透人心底,那是无法承受的威严与冷漠。
“许太保身居高位,却偏听偏信,诬陷伶妃,辜负朕之厚望,口出妄言,置前皇后及其未能出世的皇子无物,罚二十鞭,日后再犯,必不轻饶。”
旨意一出,便有两名侍卫进殿,将许营拖了下去,毫不留情面。
许营的脸算是丢尽了。
惯来锦衣玉食的许太保,二十鞭能否受得了,无人得知。
许太保被圣上罚了二十鞭,打的遍体鳞伤,血迹在金銮殿外久久未干。
因皇上有旨,许太保冒犯前皇后和大皇子,不得清理血迹,留待警告他人,以儆效尤。
直至下朝,许太保才得以拖着伤残的身子,涨红着老脸,在百官的注视下,踉跄着上了轿子,回了许府。
许夫人一瞧,心疼至极,给他请了大夫,上了药,许营咬牙忍耐,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待大夫离去,他道:“你进宫去,而今皇上如此宠爱伶妃,我不放心瑶儿。”
许夫人犹豫:“那你这伤……”
“我这是小事,你先去照顾女儿,并且一定保护好她,不能叫人暗害了。”
许营十分坚持,许夫人没法,又实在担心女儿,便点头应下,有些忧虑道:“皇上会同意吗?”
许营在她的搀扶之下爬了起来,穿上还带有血迹的朝服,扔下一句话,便一步一步出了门。
“你无须担心,我去求皇上。”
景南浔回到御书房不大一会,就接到了消息,说是许太保跪在宫门外,不由得冷哼:“他又有何事?”
九里道:“许太保求见皇上,说是希望其夫人能够进宫,陪伴贵妃。”
景南浔摆摆手:“让他跪,想一出是一出,惹恼了朕,再抽他一顿!”
九里抹着冷汗下去了,今日皇上这心情甚是不好,他可不要触了霉头。
许太保身居百官之首,一举一动皆被众人注视着,他跪在宫门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后宫和众位大臣的耳中。
但大家都知晓,今日皇上罚了他,自然没人敢为他求情。
许营觉得自己有伤在身,又长跪不起,皇上怎么也会妥协,怎料跪了一天,头昏眼花,后背也疼痛至极,皇上铁了心就是不见他。
云伶自然也听闻此事,包括朝堂上景南浔为了前皇后罚了许太保,她只觉好笑。
他若真如此深情,她怎会离世,又怎有她重生一事?
人死后故作深情,未免太过虚假。
枫叶却感动极了,忍不住道:“皇上待前皇后真好,就因为许太保一句话,便维护她,罚了许太保。”
言罢,想到主子,便自知失言,怕娘娘因此难过,悄悄看她。
云伶无甚反应,站起身来道:“走吧,去御书房,许太保这么跪着,也不是回事。”
不就是想要许夫人进宫,便成全他,不进宫来,她还没法将手伸到许家,主动送上门来,自然最好。
御书房。
云伶方一踏进去,就见景南浔勾着唇角望她:“爱妃,你来了。”
云伶也未行礼,行了他也会将她拉起来没得费事,便缓步走了过去:“臣妾见过皇上。”
见她不行礼,景南浔眸中闪过一丝满意,调侃道:“爱妃可是想朕了,嗯?”
云伶心中抗拒,他这般调笑,仿佛两人间从未有过仇恨与隔阂,但面上却不显,低眸故作羞涩:“皇上莫要胡说,在这般臣妾就走了。”
“别别,朕不说就是了,你别走。”景南浔忙拉住她,再不敢胡乱说话。
云伶嗔了他一眼,复忧心忡忡道:“臣妾听说许太保长跪在宫门外,这般下去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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