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出事了（1 / 2）

国也立了，该封的封该赏的赏，二月初八，晋王宫举行封后大典，立季书晴为后，这一天，王宫内灯火辉煌，整个王宫都沉浸在喜庆中，直到深夜，封后的喜悦气氛才慢慢褪去，褪去狂欢的王宫，迅速进入一片肃穆与沉寂。

明初走进长生殿时，卫晋祥正在独自饮酒，眉端重重锁起。

“你来了。”他醉眼迷离，看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明初向他走来，“来得正好，陪我喝两杯。”

封后大典他怅然若失，明初想起当时她受封为长安公主时，他满面悦色，眼神亮如星盏。

她默不作声地坐在卫晋祥对面，接下他斟满的酒，陪他一口饮尽。

“卫敏，我总觉得，偌大的王宫里，我的真心话只有你一个人愿意听，愿意懂。”卫晋祥为她斟酒，眉宇中尽是忧思，“你懂的，我注定会负她们，一个也无法保全。”

安塘之战中，卫晋祥为了从季家得到便利，救父亲与晋南，出卖了他的感情，把他并不喜爱的季书晴收入怀中，感情的事向来无法强求，季书晴没什么不好，他原先的正妃也没什么好，但他就是深爱那个普通的女人。

季书晴从决定为了卫晋祥造反时，她就注定是晋国的后，卫晋祥在出卖爱情时，也决定了他必须废掉跟他两年的正妻。

爱情，苟且。

“大哥，你可以同时对她们好，”明初陪他喝着酒，温和地劝道：“书晴对你的爱不必多说，她和侯爷断绝父女关系，不顾一切奔向你，冲这一点，你绝不可负她，嫂子也是个好女人，这是都是你的福分。大哥是个聪明人，自会明白该如何协调她们，她们像晋国百姓一样，是你的一份责任。”

卫晋祥黯然良久，才长长一叹，“做大哥的，竟和你牢骚起这个，真是汗颜。”

明初失笑，“大哥的心思都用在大事上了，只要你多花点时间，就明白女人们在想什么了。”

“嗯，不说这个。”卫晋祥从旁边的一叠文书中取出一张公文交给明初，“上次你说，想去宁关戍边，跟老将军们学本事，我批了，这是文书，大都这边稳定了，你收拾收拾，明天启程吧。”

文书的重量沉甸甸的。

她要离开王宫，尽量远地避开卫家人，否则她很可能会面临暴露的危险。

承元一直不愿透露真卫敏的下落，或许连他都已和卫敏那边的人失去联络，离开王宫的话，就算之后她的身份被人质疑，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逃出晋国。

还有，她需要积攒军队里的人脉，为她最后的目标打下基础。

“大哥，我一定虚心向前辈们请教，将来给大哥守好晋国。”明初眼光有些闪烁，毕竟这只是一番托词罢了。

“还有你说的，那位曾救过你的恩人，带走便带走吧，”卫晋祥满眼慈爱，温柔地抚着她的脑袋，“我给你的私卫全都带着，到了那边要守规矩，大哥远在大都，若出了事我救不了你。”

听他话中满是怜惜，明初觉得心里一阵暖洋洋的，这种被“兄长”爱护的感觉，是很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