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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不会再纵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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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的年轻太监小六被云太后的眼神吓得摔倒,他刚要爬起,云太后便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得疯狂而诡异:“儿子,要不要来玩儿大变活人呢?哀家跟你父王玩过的,要不要?”

她的话正好被走进殿上的皇帝听见,于是吩咐了下去:“即刻去艺园传旨,来天寿宫为娘娘献艺。”

“是皇上。”从云太后手上逃脱的小六连滚带爬地离开寝殿,传旨去了。

想到承元和明初,皇帝又叫人去通知他们,来天寿宫一起看戏。

皇帝去天寿宫看太后的时候,明初正在南御书房,这两天她得到特权,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任何一处地方,但她也不是凭白享受这待遇的,她身上担负的是晋南对大盛的归心。

书桌上放着那张明初在晋宫中画像,当初为了画这画,承元也不知换了几位画师,不得不说这张人画像栩栩如生,人物饱满而鲜明,那眉眼神韵与真人几无差别。

“你是不是太低估了那个孩子?”明初无心地看着这画,“云太后才疯了三天,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亲政了,虽然有你的功劳,但我不相信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会在对待这种大事时如此冷静,只有一种解释:他心里有数,你只是他的工具。”

“我从没低估过他。”承元坐在椅上喝茶,“若干年后,他会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所以,不要再妨碍我要做的事,”明初的手从画像上离开,沉声地道:“这个孩子,不适合。”

“这种话题以后不可再提。”毕竟是宫中,万一有暗线的话对他们非常不妙。

明初也不想提的,她现在留在宫里,和皇帝见面非常方便,想杀他自然也不会太难,单是这个上午,她就有不下三次机会能杀了皇帝,但每次她动这个念头的时候,都会发现承元的手以各种借口搭在她的手上。

在承元看来皇帝的命不重要,他只是不想她再出事,她可以不惜命,但他惜她。

“好啊,我们来日方长。”明初傲睨目光扫过承元,错身从承元身边走过。

“等等,”承元的手随意一抬,捉住明初的手腕,冷冷地告诫:“不要再试探我,我对你的容忍已快到了底线,再让我发现一次,我不介意送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好好冷静。”

“哪里?”明初被他的话惹怒,冷笑问道:“把我送到大牢里冷静么,还是承太傅其他的私所呢?”

“你的命就一条,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好自为之。”

“咱们两个都救过彼此的,别好像你救过我我的命就属于你一样,要怎么过生活那是我自己的事,与太傅大人无关。”她愤然抽出手,“我早说过,我们的合作已经终止。”

“我会跟皇上说,”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连头也没曾抬一下,“说我想要你这个人,请他成全,我想他是不会拒绝我的,明初,你是我的。我本不想强势压你,是你非得逼我用强。”

“有用么?”明初摊摊手,无奈表情像听了一则笑话,“你只管跟皇上提,我也可以拒绝,大不了被砍头。听清楚了太傅大人,我宁愿砍头也不要成为你的人。”

承元深吸口气,他听得很清楚,每个字都像直接扎进了心窝子里,宁被砍头也不要做他的人,她对李家是有多恨,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然我也可以说,我感兴趣的是皇上,而不是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太傅。”

刚才的悠然从承元脸上一拂而过,指间的茶杯用力握紧,终于“啪!”一声碎在手中,一块碎片割裂他左掌虎口,鲜血直流。

明初心跳一窒。

却只是片刻后,她又恢复了一副随性模样,生怕他的心不够伤,仍依然故我地揭起他的痛处,“承太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一句话,说不管我找什么人当相公你都要杀了他,还说要昭告四海是吧?好啊,我要找皇帝,你要不要连他也杀了?”

碎片仍在他的伤口中,而他竟冷冷地看着那伤口,一动不动,他不忍再责骂她,更不忍对她动手,他生怕她再受伤、再经历风险,那股火气他也只会向自己发泄罢了。

他有平定天下之才,可唯独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原来太傅只是说说而已,”明初轻笑,撩撩她垂落下的一丝碎发,“我差点就当真了呢,看来是我太天真。”

“明初,别再傻了,活着很重要,想想曾经救过你的人,”他沉痛地闭上眼睛,她所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好多他都曾参与,至今他仍时不时想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

“你养母病重身亡,听说她临去前不停地交代你养父,哪怕走遍天下也要把你寻到,你养父的死,又何尝不是带着对你的深深不舍?还有为我们而死的张叔、张嫂,你现在活过来了,却不再珍惜这条背负了多条人命的性命,早知你今日自暴自弃,真是辜负了他们的心意。明初,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以后你再做傻事,我绝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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