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以吃茶的名义（1 / 2）

周稻僵硬地转过头去，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没听错吧，你说方舒邀请我去吃茶？”

小厮的头依然是低着的，但还是点了点。

“是。”

这一声应答犹如闪电，霹得周稻整个人都麻了，然后向父母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哎呀，我们家稻稻这么大魅力，连名气花旦都被你拿下了。”苏巧艺眉开眼笑，然后自以为大度地说，“行行，去吧去吧。”

周稻就这样被带走了，留下父母二人在座位上等着她回来。

她有点紧张，嘴巴有点干。

但是和小厮有没啥可聊的，于是两人就沉寂了一路。

“到了。”小厮这么一声，倒是结束了周稻路途上的尴尬，开始更大的窘迫。

“那我……就这样进去？”她试探性地发问。

小厮轻轻一推，然后把门带上了。

于是周稻直接和方舒面对面相见了。

她已经摘下了头上的珠冠，也换掉了厚重的戏服，不过时间仓促，她并没有来得及卸妆。

不知道是不是周稻的错觉，这一次和方舒的见面好像没有第一次那样有压迫感了。她似乎削减掉了很多的气焰。

她猜测是不是因为方舒从角色中逐渐剥离出来，就没有戏剧中人物的底气了。

这时，方舒开口了：“周姑娘，请坐。”

这么客气，周稻受宠若惊，点了点头，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果不其然，这次方舒说起来话来的气不像全副武装时候那么足，眉宇间也柔和了许多。

“想必我寄去的那封信，你应当是已经看过了。”方舒首先挑起话头。

周稻看到她这么做似乎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紧咬下唇，不敢直接眼神交流，手也不自觉地捏紧。

难道方舒真的是戏里戏外两个人吗？那这样说来的话，当时她写给自己信时，还得特意给自己梳妆打扮，才能有信心写出那样的话吗？

她说：“是的，但是我还是不能认同您的看法。”

“固执地选择留在农家学堂，可能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周稻并没有一口气把事情说完，而是留个话口给自己顿一顿。也给方舒一个继续争辩的机会，没想到方舒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也没发出声响，只是保持沉默。

周稻有些意外，她看了看方舒。

有脂粉的掩盖，周稻并不知道方舒现在脸色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光凭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哀伤，大概并不是很好。

“农家学堂这么多年，除了段思望，难道还有培养出什么人才吗？”

周稻刚说出这句话，感觉似乎不太妥当。因为这个说法，好像就规定了只能是做官才配称作人才。

她想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解释一番：“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