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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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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晚,你发什么呆。过来。”夏静扭头朝她伸手。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江林晚,是我的伴娘。”夏静将她揽过来,圈着她的脖子

“你好,我是新郎,白杨。”男生阳光的笑着,露着洁白而整洁的牙齿,有点像窦骁。

她也伸手,说了句,“对她好一点。”

后来,在草坪的露天舞台上,有人在唱,有人在跳,而她和夏静并肩在最后面坐着,她早已经忘了不喝酒的允诺,甜点配红酒,双倍快乐。白杨是真的开心,谁都抢不走他的麦。对着她们的方向唱《let it be 》,唱《car park》,唱《fix you》.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车里,她耳边的音乐和唇边的味道,她想起了那一晚的乔野。

没人能听见手机的震动,屏幕突然的亮光吸引了江林晚的目光,她迟疑着。对方很有耐心,久无人接也不挂断。她终于还是拿起来,走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伯母。晚上好。”她的声音比寻常南方女孩还要软上几分,像天上最白最绵的云朵落在人心上。

“小晚,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您不用记挂我。”她知道乔野的母亲是个心善的人,连语气都带着不得已的愧疚。

“乔野的爷爷奶奶来了,有空来家里吃饭吧。”

江林晚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后续,还要当真吗?她这样想着,忘了回话。

“乔野不在,他去芬兰了。” 大概是知道她的顾虑,乔母又补充到。

“去芬兰有什么事吗?”天知道,她怎么会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是这句话,她说完只感觉刚刚喝下去的酒都来劲了,热腾腾的连带着刺辣从下往上游走。

“大概是工作上的事。”乔母答道。

沉默了片刻,乔母又说,“我让人去学校接你,后天下午。”

“嗯。”江林晚现在充满了被人戳穿或看穿的羞愧和尴尬,只想赶紧挂掉电话。

她回头看向夏静,夏静也正看着她,她们平静相望,旋即苦笑。

这天晚上,她们喝了很多酒,跟这里所有的人一样,又疯又闹直至半夜。散场的时候,都撮合夏静和白杨住一起,就江林晚拉着夏静不放手,说自己怕黑,但是开灯又睡不着,也不知她有多少清醒又有几分醉。

江林晚在**平躺,浑身难受,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眼前的黑暗很远,像芬兰那么远,又仿佛很近,就贴着她的脸。

芬兰确实很远,但乔野并不在那里。漂洋过海的是杨舒和另一个股东。

此时,云水庄园的大后方,一处隐秘院落里,灯火通明,乔野穿着休闲的灰白色家居服,手持着一张弓在射击,不带任何护具,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才能练就的娴熟和精准。

“试试?”他递给站在一边人,平常的语气却给人说不出的压迫感。那人双手接过,不料想竟然这么沉,他勉强的笑着,心如筛糠。

乔野退在一边,递给他一支箭。

这弓这么沉拉满都费劲,遑论要射到对面墙上的靶心。用尽力气,那箭软趴趴的掉在了几米开外的地方。他不由得看向旁边,乔野气定神闲的从他手里拿过弓,这弓在他手上轻的如同一张纸。这种天与地的悬殊让他直立在心里的气概瞬间垮掉大半。

“秦钰怀孕了。”乔野擦拭着手里的弓,头也不抬。

“恭喜乔总。”

“该我恭喜你。”乔野将擦拭过后的弓挂在墙上,走在他面前站定,看不出任何喜怒。

“乔总说笑了。”他还真是稳的住,不全然是个草包,也是,这种事儿都敢做的人心理素质自不必多说。

“就两个人的时候你不说实话,当着记者和媒体的面你说不说。” 乔野坐进一个单人沙发里,双腿交叠,人是矮了一截,气势不倒,“我既然找到你,就有把握。”

那人不说话了,却为了抑制心理或身体上的颤抖而握紧了拳头。

“请回吧,外面有人会送你。”

乔野向楼上走,不疾不徐,露着脚踝,慵懒性感。

“你别伤害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他无神的望着,语气里尽是懊悔,“是我,都是我的错。”

乔野转身,手支在栏杆上,淡漠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等她玩够了,再也经不起一点伤的时候,就会知道我的好,不管她身边来了又走多少人,我始终在她左右。” 他陷入悲伤,又很快收敛,全然认了这件事,“不论是嫉妒作祟还是当够了备胎,也可能是我发现我们永远不可能而恼羞成怒。是我在她信任我找我哭诉的时候我给她下了药。是我事后不敢承认,连夜跑了。我在家里坐立难安到天明,她打电话兴奋的跟我说你跟她在一起了,我说万一是别人呢,她说当然是你而且她身上有红痕淤青,只有最英武的男人才做的到。我说是我送你回去的,你怎么不觉得是我。她都没搭我的茬,我该高兴她信任我还是该悲哀我在她眼里连男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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