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惨(1 / 2)
席风与席北先后入内,瞧着席宁的装扮也都没有说话。席风就知道席宁不会听他们安排,说什么要去换衣服都是借口罢了。席北更是了解自己妹妹的性子,只是偷偷朝席宁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去换。
席宁明白席北的意思,摇头表示拒绝,席北叹了口气找了位置坐下。
管家来报,金思言与朋友已经到了席府门口,随后二人跟着下人走进大堂。
圆桌前大家推杯换盏,席宁看了眼坐在身边的那个号称金思言朋友的面具男,又淡淡瞥了眼金思言,就再也没去看他们。金思言倒是礼数周全行了礼,而后与席风、席月蓉交谈着。
“金少爷,我家席宁自小学医,我们家的人也都是武将出身,就连我也是自小习武,后来身体不允许才停的。我家席宁在我们的影响下性子与别家女儿不同,你可要多担待。”
虽说席月蓉对席宁并没有好感,席宁脾气又臭又倔,错了也不会服软,但现在是在撮合人,那就是没有优点也要硬说出优点来。席月蓉努力将席宁往好处夸,引得席宁不住的盯着席月蓉看。
金思言偷偷瞧了几眼席宁,韩驰是没骗他,这席宁的容貌与身段皆是上层,虽不施粉黛穿着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只要人在那里别人的目光就会不自觉的去看她。
金思言与父亲走南闯北,参加各种聚会什么地方都去过,姑娘们就算没过度接触过也见过好几种出身的,可她们的容貌都比不上席宁。席宁在大北名声不好是真,但这容貌在大北前三名是排的上的,稍微打扮一下还能与第一争一争。
席月蓉这句话金思言不知道怎么接好,他现在有些局促,真是比自己谈生意还要费精神,生怕说错话。
“席将军、席家姑姑,思言都明白,思言定当多多包容。”
席风与席月蓉听到金思言的回答纷纷点头,似乎很满意金思言的回答。席宁皱眉看向金思言,这话什么意思?他拍板了?谁答应了?
席北一看到席宁表情就知道不对,连忙道:“这样吧……父亲、姑母,让三妹和金少爷聊几句吧,长辈都陪着未免让人受拘束,我在这陪着他们。”
席北清楚,如果三妹同意就不会是那个表情。长辈在,席宁有话说不出,要是真把席宁逼急了她可不会管是否有外人在。
席风觉得有理,与席月蓉还有席绯离开,便于给席宁和金思言空间。
紫苑内,洒扫小厮正在院中处理杂草,花匠搬来几株像样的花,尽力将紫苑收拾的漂亮些。
紫苑是席宁的,可席宁常年不在席府上住。她本就不受待见,人不在就更无人管这小院,就那供人住的二层小楼里头,还是席月蓉诓席宁下山前找人收拾出来的,否则根本没法住。
花匠抱着几盆花走入楼中,掂量着该把花摆在哪里,就听不知哪一处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花匠还没找到声音源头,屏风后的柜子就被人推开了。幕飞从柜子里头摔了出来,花匠放下花快步来到屏风后,从穿着上看此人竟然是幕飞,连忙前去搀扶。
“幕少侠,你怎么在这里?”
花匠的视线很自然落在幕飞脸上,这一看不要紧花匠整个人都呆住了。
幕飞缓了缓心神,看到此刻已是天光大亮,紫苑小楼已经解禁,想来时辰也不早了。
“没什么……金少爷登门了吗?”幕飞问,却不见花匠回答。狐疑间他看向花匠,花匠迅速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幕飞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很干净,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怪味儿这花匠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
听到幕飞这一问,花匠干脆蹲下身,双肩不住颤抖,任凭幕飞说就是不起来。
幕飞懒得理花匠的奇怪行为,放弃与之交谈来到院中。他的脚刚跨出小楼,满院子的家奴院宫皆为他停下手中伙计。扫地的扔了扫帚,除草的丢了剪子,那站在木梯上的下人堪堪扶住梯子这才没掉下来。
幕飞转头瞥见了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双眼微微睁大快步来到刚盛满水的荷花缸前,借着里头的清水这么一看,当即怒火中烧,下一秒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幕飞前额发际线中间处被抽出一缕头发,编成了朝天麻花辫,以此为例,幕飞发际线处的头发都被编成了那样朝天小辫。这还不算完,颧骨处被抹上红,两道剑眉被用墨汁加黑加粗,干脆连到了一起。双颊上分别被写下四个大字,左边四个,右边四个。
左边是多管闲事,右边是自求多福,最后还不忘涂上红嘴唇。这造型远远看去活像什么怪物成了精。
幕飞用拳头狠狠砸向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将脸泡入荷花缸,过几秒再起来,如此反复折腾了将近五个来回,除了眉毛处颜色被完全清洗掉,其他几处只是没有那么清晰,印记依然清晰可见。
现在的幕飞即便没有那腮红,脸也足够红了。幕飞再也忍受不住下人的目光,运轻功逃离紫苑。
紫苑内静默了几秒,下人们互相看了一眼瞬间捧腹大笑起来。
席风与席月蓉已经离开宴席,席宁也彻底放开了。她将银月弯刀从腰间取下放在桌上,看似无意的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什么意思。
金思言下意识看向至始至终一言未发的韩驰,不自觉抿了抿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