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1 / 2)
翌日清晨,他们一行人早早上路向盛京进发。一路上还算顺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便赶回了盛京。
席宁还住在最开始的房间,席绯要求住在席宁隔壁,翁修朝也没办法推迟,就这样席绯住在了席宁隔壁。
席绯此行目的是帮助翁修朝在天下第一楼组建属于自己的药局,席宁推测席绯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天下第一楼了,为此憋闷好几天。
席宁越是烦,席绯越是往席宁眼前凑,嘘寒问暖、问东问西也就不说了,有几次还把饭菜打好端来找席宁同吃。
席宁想找个借口离开天下第一楼,可翁修朝总用他还审问着那天袭击他们的贼人,什么去查青纱婆婆下落的人还没回来为理由,让席宁先别走在多等几天。
席宁推迟不了,只能继续留在天下第一楼。
许是熬不过酷刑,那个被抓的贼人终于吐口了。可他要求必须见席宁,否则一个字也不会说。得知这个消息后,席宁跟着翁修朝来到了关押贼人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手脚被死死固定住,一步也不能挪动。潮气与血腥气混杂在一起,刺激着每个进入房间的人的嗅觉。
席宁微微皱眉站在那人面前,也不多废话直接问出心中疑问。
男人抬眸见是席宁来了,点点头可并未说话。
席宁重复了问题,道:“你不是说见了我才会说,我现在来了,你怎么不开口?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去初雾岭?青纱婆婆现在在哪里?”
被绑住的男人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青纱婆婆心肠歹毒做尽坏事,造出多少危害世人的毒丸、毒粉?人人得而诛之!我见你就是为了告诉你,别找青纱婆婆了!她死了!被我们乱刀砍死了!哈哈哈!”
席宁攥紧双拳,关节咯吱作响。翁修朝拉住席宁手腕,轻轻拍了拍席宁手背示意她不要乱了阵脚,柔声道:“如果真如他所说,他们就没必要伏击你了,他们的目标是青纱婆婆不是你。”
席宁渐渐松开握紧的手,贼人听到了翁修朝的话,接话道:“你错了!我们伏击她是为了斩草除根。她是青纱婆婆的弟子,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好人就不会跟青纱婆婆在一起了。
翁修朝!亏你还在江湖混了好名声,还是当朝异姓王,你竟然帮助这种人。我看江湖传闻一点不错,你建立天下第一楼就是为了监视江湖众人!
席宁,你是不是以为他在帮你?你错了,他不过是想要把手伸向……”
男人话还没说话,席宁只觉腰间一轻,银月弯刀便飞了出去直击男人咽喉。
翁修朝还未收回飞刀的动作,他面沉似水冷静的看不出情绪。席宁抿唇别过脸,不想再去看男人的惨状。
翁修朝从尸体上拔下银月弯刀,用自己的手帕将血迹擦掉走到席宁面前。
他将刀收回席宁腰间刀鞘中,伸手将席宁鬓间碎发上沾染的草屑取下。
席宁被翁修朝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无措,她错过眼神不去与翁修朝对视。
翁修朝道:“这里空气不好,又脏乱的很,我们出去聊。”
翁修朝先席宁一步走出房间,席宁怔了怔也立刻跟上。
屋外空气越发潮湿,天上阴云密布,想来是要下雨了。
席宁与翁修朝并排走着,俩个人心里都装着不同的心事,却都不想先开口。
席宁担忧着青纱婆婆的情况,本以为能从那唯一的活口中得到些有用的,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那人死去倒没什么可惜的,只是那人临死前说的话颇为奇怪。席宁想到这里下意识去看翁修朝,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翁修朝的侧脸,那张脸此刻有些泛白,是因为刚刚杀过人吗?可回想起来翁修朝的肤色本就是偏白的,以他在万福楼时的狠戾,不至于杀了人就让他变了脸色……还是说是因为那人的话。
行至湖边,翁修朝停下脚步。席宁望着因雨滴泛起涟漪的湖面,下意识伸出手去接由天而落的水珠。
细雨如丝打不透衣衫,却落入了人心。
“你不必听那人的话,青纱婆婆不会有事。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杀人,没必要把里里外外翻得乱七八糟,他们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倘若真如他所说,他们大可一把火烧了药庐泄愤而不是留着。”
翁修朝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席宁多少,反而让席宁更加忧虑。
事实上,江湖中有想杀青纱婆婆的人不在少数,席宁也不怕有人来找青纱婆婆寻仇。就是青纱婆婆真的被他们杀掉,席宁也不会有多意外。
青纱婆婆这些年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可以说仇家遍地。他们是怕青纱婆婆的毒,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席宁不怕那群人的目的是杀人,怕的是他们是来找青纱婆婆要东西的。
青纱婆婆下落不明,席宁不是没有往那群人是在找东西方面想,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现在翁修朝说出来了,席宁也不得不往那方面想。翁修朝不知道席宁在担心什么,席宁也不会告诉翁修朝,可如果那群人真的是在找东西,那麻烦可就大了。
席宁收不回手,就像她收不回自己的心神。翁修朝静静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去说,他也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席宁,掌间传来丝丝冰凉,仿佛握住了一块白玉,叫人如何也捂不热。
席宁一惊,发觉后微微蹙眉想要抽出手,不料对方却越握越紧。
“松手。”
席宁虽然知道在力量上彼此太过悬殊,可也没停止挣扎。是翁修朝先冒犯她的,所以她语气并不好。
翁修朝并未松手,而是稍稍又用了几分力,将席宁拽向自己。席宁冷下脸,左掌下意识握了银针。
翁修朝垂眸又温和一笑,“席宁,你的手太冷了……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翁修朝的话轻飘飘落在席宁耳中,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不妥,席宁握着银针的左手不知该不该举起,被他看得越发慌乱起来。
席宁越躲闪,翁修朝越去看。
席宁不敢去看他,左手收了针去推他的手,“王爷……我不冷,请你放开。”
袭击翁修朝不是明智之举,若是真那么做了,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是成功了能不能脱身都是问题。席宁能感受到翁修朝的善意,可这善意让她感到有些别扭,他们之间好像也没那么要好。
“还说不冷,你附在我手背上的手也没暖到哪里去。”
席宁听罢触电似的收回手,翁修朝笑道:“我发现,席宁真的与水有缘……这次又是下雨。”
翁修朝不提还好,提起与水有缘,她立刻想起万罗湖那次翁修朝下水救她。
席宁脸色染了一层红晕,她点了翁修朝手肘处的穴道,迫使他松了手,头也不回的远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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