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2 / 2)
听到这话弟子们睁大眼看向席宁手中,她手上捧着一个东西,那东西虽被白布包裹着,但白布渗出的血迹十分刺眼让人不得不去注意。
好巧不巧,野猫的尾巴从白布中搭了下来,这下众弟子看席宁的眼神完全变了。有的是惊恐,有的是恶心,有的是鄙夷。
饶烈举着火把凑近看了看,骂道:“这东西不会是那野猫吧?你把野猫皮给扒了啊!”
众弟子听了饶烈的话,再度发出惊呼声。七嘴八舌叱责席宁心狠手辣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饶烈嫌弃的皱眉道:“席宁,我说你什么好?你来天下第一楼我们都以礼相待,我们这儿的野猫怎么惹到你了,你非要杀了……杀了还不够还要扒皮?你这心是肉长的吗?别说你是一个女子,就我们这帮男人都做不出来这么狠绝的事情。”
弟子堆中有人说道:“怪不得都说她心狠手辣,原来一点都不假。”
“要不我们和王爷说说吧,帮忙归帮忙,她在这住我们都瘆的慌。”
“就是啊。”
众弟子讨论着,压根没给席宁说话的机会,当然席宁也没打算说话。席宁拿着铁锹和包袱出来时并无人看到,除非有人通风报信,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出现。
莫非野猫的事情是饶烈做的?倒也未必就此拍板,毕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告诉饶烈指使饶烈来的。
席宁不管那些人如何说,她默默将野猫尸体放入土坑,又填好土,期间有弟子想要用言语阻止席宁都没有成功。
饶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席宁,要不是席绯和他说他是真没想到席宁是这种狠辣的变态。饶烈一直以为席宁也就是邪派的野丫头,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先下看来,下手如此之狠戾的女子,世间少有。
席宁将铁锹扛在肩头,道:“你们说够了吗?说够了我来说。野猫不是我扒的皮,我只是把它埋在这里。”
“你会这么好心?”
“你去问问韩驰就知道了。”
饶烈哼笑,其他弟子也跟着起哄,“谁不知道韩驰和你的关系,他肯定向着你!再者说韩驰都离开天下第一楼了,你让我去问谁?”
席宁皱眉,“韩驰离开天下第一楼?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他今天中午就离开了。怎么?他走没和你说啊!看来在韩驰心里你和他关系也不怎么好么。”
席宁没工夫去理饶烈这帮人,毕竟打小被误会惯了早就不当回事儿。只是这韩驰怎么离开了?难道就因为那个难喝的汤药?不至于吧。
饶烈见席宁进入沉思,喊道:“诶!你到底还怎么证明不是你杀的猫?”
席宁愠怒,冷笑道:“我凭什么要证明给你们看?一只野猫而已,平日里吃一口你们的剩饭都要被踢上一脚,这会儿到这里装好人来了。都滚开,别挡了我的路。”
此话一出瞬间激起弟子们的不满,席宁攥紧铁锹,笑意爬上嘴角。她近日里心情不好,这群人来的正好。
“那只野猫跟她没关系,本王可以作证。”
一道声音传来,众弟子回头,见到那人后又让出一条路来。
翁修朝神色如常,就好像那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他缓缓走向人群正中心,走到席宁面前。毫不怀疑的眼神让席宁有些恍惚。
饶烈见是翁修朝来了,连忙走到翁修朝身旁。
刚刚翁修朝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饶烈自然会见风使舵,道:“看来是我们误会席姑娘了,是我鲁莽了。只是这大夜里,弟子们看到席姑娘扛着铁锹,以为有什么别的事要发生……就……”
翁修朝斜睨着饶烈,语调中不带丝毫温度,“席宁是本王请回来的客人,也是本王的朋友。她就是扛着铁锹把本王的听溪楼拆了,那也是本王的事情。”
饶烈听得心惊,额上已有了细密的汗珠,低头道:“王爷,我只是……只是为天下第一楼着想,席姑娘在江湖上的名声……小的也是怕席姑娘我行我素惯了……”
翁修朝的视线落在饶烈嘴角那浅浅的疤痕处,勾唇道:“原来本王还没有你在乎天下第一楼……席宁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本王不管。本王只知道,在这里没人可以说她不好。饶烈啊……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此话一出犹如一记重拳击打在饶烈心头,他抱拳单膝跪地将头埋得极低,道:“王爷恕罪,饶烈不是这个意思,”又转向席宁,“席姑娘,今夜之事都是我的错,请席姑娘别和我计较,都是我的错。”
在席宁的人生中,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声音能够及时出现。她本以为她名声不堪,不管发生什么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是相信她。
今日翁修朝跟着韩驰进入房中是看到了那诡异的尸体,可谁都没有说明前因后果,翁修朝是有理由不相信席宁的。
席宁不知道翁修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她与饶烈的对话的,但一上来什么也不问直接选择相信她的人,席宁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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