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1 / 2)
月朗星稀,翁修朝立在席宁门前的石阶上,等待着席宁归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那一身白衣与月光辉映,映衬的他更加气质出尘。
席宁站在长廊看着翁修朝微微发愣,脚下步子未停迈步进了院子。
席宁先开口,道:“王爷,你是在这里等我?”
翁修朝稍稍垂眸,唇角挂笑,“席北今日离京,本王便想来看看席宁。”
席宁浅笑,“说来还要多谢王爷请我兄长来,我不知兄长来了盛京,兄长也不知我在,若不是王爷,我们兄妹肯定无法见上这一面。”
“席宁你太客气了,你忘了,本王说过我们是朋友,为朋友做这点小事不必言谢。”
席宁只是笑,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话。她总是觉得跟翁修朝在一起不轻松,说话还要想哪句能说哪句不能说。长这么大没有几个人对她有恩,有恩的那几位也不会这样说话……应该说有恩的那几位她也很少说谢。
席宁傻笑,翁修朝开门见山道:“席宁,本王希望你能长久的留在天下第一楼。这样你日后想要调查的事情会更方便,再有留在天下第一楼要比在外安全的多。”
席宁眨了眨眼,没想到翁修朝话锋转的这么快。大哥席北临行前还叮嘱说让席宁搬去六福客栈住,现在翁修朝这样说意思就是不让她走。这翁修朝怎么看出她有要走的意思?
席宁没有立刻给出准确答案,不过她还是更倾向于听大哥席北的意思,毕竟大哥席北是家里人,自己也觉得不能总住在天下第一楼。现在翁修朝直言要席宁留下,席宁更加觉得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于是,席宁讪笑道:“王爷你也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可能总住在天下第一楼。调查怀药就是一件很耗费时间的事,等怀药的事情过了还不知有没有别的事。若是婆婆回来了,有没有别的吩咐同样是未知数。
王爷的好意席宁心领,就像王爷说的我们是朋友,日后江湖游走累了来王爷这小住几日都是可以的。常住……席宁不敢应下王爷。”
翁修朝面色如常,他就知道席宁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翁修朝本想通过席北让席宁更加感激自己,从而有成为天下第一楼一员为天下第一楼做事的心。让翁修朝没想到的是,席北虽一介武夫又未入朝堂不知朝中暗涌,但极度谨慎,竟直言告诉席宁搬出去。若不是席北临走时对席宁的嘱咐让眼线听了去,翁修朝也不会深夜到此直截了当与席宁说。
翁修朝自是不敢将眼线的事情说出来,只能轻叹一声微微蹙眉,道:“席宁说的倒也不错……本王很珍惜与席宁的这段……关系,希望席宁能多住便多住,本王很乐意见到席宁。”
翁修朝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目光柔的让人心颤,多看一眼都好像是一种亵渎。
席宁哪里被这样的目光看过,思绪如麻的她都不敢再抬眼与翁修朝对视。
席宁想要马上逃离,这气氛太怪异了,怪异的地方统一被席宁认定为此地不可久留,走为上策。她僵硬的抱拳拱手,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反正是这样做了。
“王……王爷,席宁累了先回去了。”
席宁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更不知翁修朝的。她只想快点回房,用逃避来解答所有。
席宁与翁修朝擦肩而过,只是这一错身的功夫,席宁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快速朝自己袭来!还不等席宁回头去抵挡,身体便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下一秒天旋地转。
翁修朝拥着席宁,躲避着从房顶而来的飞刀。房顶黑衣人出刀极快,刀刀朝翁修朝、席宁而去。
二人躲到廊柱后,席宁为稳住身形抓在翁修朝手臂处,顿觉手指上沾染了什么粘腻的东西,抬手一看才发现翁修朝受伤了。
“你受伤了!”
翁修朝面寒如霜,依旧护着席宁不让她的身体露外半分。
黑耀闪身出现在院中,几步登上房顶与那黑衣人交手。他们的身影很快淹没在夜色中,天下第一楼的巡逻弟子提灯笼叫嚷着‘抓刺客’随黑耀追了上去。
“王爷,我们先进屋。”席宁警惕的看向房顶,房顶无人,但她也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回房后迅速关上了门。
席宁取来药箱打开,紧张的检查着翁修朝的身体,想看看除了手臂那一处伤还有没有别的。好在,只有那一刀。
她替翁修朝卷起袖子,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幸好刀上无毒,若是有毒那可就麻烦了。
翁修朝似乎很乐意看席宁为自己紧张忙碌的样子,始终带着浅笑盯着席宁。
席宁还是第一次如此慌张的为人包扎、诊治,就是没由来的着急。翁修朝的伤并不重,若是放在平日席宁都懒得伸手去管,可今日不一样,不仅仅因为对方是翁修朝,更因为翁修朝受伤完全是想救自己。
席宁感受到翁修朝的目光,她抬头瞧了他一眼,只见那人眉眼弯弯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席宁别过眼神,扯下细布的手不敢在近前。
翁修朝笑道:“席宁,你很紧张吗?”
席宁抿唇,“我没紧张。”
翁修朝挑眉,“那是怎么了?本王这点伤应该不重吧?”
席宁稳了稳心神,快速替翁修朝包扎好,不经意间与翁修朝保持了一定距离。
翁修朝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手臂,“席宁不愧是青纱婆婆的弟子,你用的是什么药?上了药后竟完全感觉到不疼了。”
席宁不想与他对视,收拾着药箱不曾抬头,“王爷若是想要,我给你一瓶好了。”
翁修朝见席宁不看他,凑近了几分。
“你怎么不看本王?”
“王爷,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听溪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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