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走(2 / 2)
席宁自动跳过了翁修朝的话,问:“王爷,幕飞有没有说为什么来找我?”
“还用说吗?席宁不会想不到原因吧。”
席宁略一思索似乎找到了答案,忙问:“可是花阳公主的事情传回了大北?”
翁修朝笑而不语算作回答。
席宁了然,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通了。花阳公主的事传回大北,父亲席风和姑母席月蓉必然大怒。幕飞是席绯身边的人,席绯不在他自然跟在姑母席月蓉身边。大抵是姑母席月蓉叫幕飞来找的。
“王爷打算关他到几时?”
翁修朝没想到席宁会关心幕飞的死活,冷哼一声道:“天下谁人不知天下第一楼是本王的地盘,擅闯乃重罪,本王应该将他交给刑部处置。”
席宁挑挑眉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着实让翁修朝有些看不透她。席宁完全不介意翁修朝把幕飞扔进大牢,扔就扔吧管她何事!
遥想当初席宁救幕飞不过是阴差阳错,现在也不会认为自己救过的人即将受苦或者死去有什么遗憾。
相反席宁觉得让幕飞进去吃点苦头没什么不好,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幕飞成天跟着席绯,说不定也沾染上了席绯的毛病。他一个大男人要是成了席绯那个样子……啧啧啧,席宁想起来就想笑。
翁修朝看不懂席宁心中所想,只感觉席宁听到这个消息好像还挺高兴。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消息也已经传递给了席宁,至于席宁怎么做就看她自己的了。
翁修朝接下来说的话席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翁修朝离开她都还沉浸在幕飞可能会吃牢房的喜悦中。正当她坐在榻上想象着幕飞进入刑部被教训的模样时,一个可怕的念头也随之闪入脑海。
幕飞被翁修朝送给刑部的人,那刑部必定会审问他为什么去天下第一楼。这幕飞若是不说皮肉之苦是肯定免不了,要是他说了是大北席府的人指使……是不是无形中让更多人知道她席宁被花阳公主告了的事情?是不是更多人在背后议论她了?
想到这里席宁腾地站起来,这样一想就算是幕飞被打了也不划算啊!席宁越想越觉得不能让幕飞被送到刑部,就算幕飞进了刑部什么都没说,翁修朝是知道幕飞是大北的人的,说与不说都会牵出她和大北。
“该死……刚刚光想着幕飞被抓到刑部会被打,没想到这一层。早想起的话,是不是就能跟翁修朝说说情。”
席宁转念一想也不对,她去跟翁修朝说情也没用。翁修朝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非常希望她留在天下第一楼成为天下第一楼的人。找翁修朝说情,指不定翁修朝会提出什么要求。
刚入子时,又到了门口守卫开小差的时辰。席宁看着门口两个黑影不约而同离开,来了精神。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帮助自己好了。
席宁将珠帘上的吊环拆下,将铁环掰直,可刚做完就发现她糊涂了。那锁头在外面,她怎么可能再不开门的情况下穿过门去开外面的锁头?她要是能穿出去碰到锁,还用得着去想办法开锁!?
席宁扔掉铁环又不死心的去扒窗户。实际上席宁来这个房间的第一天,她就已经尝试各种方式逃离,但都没有成功,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无力地坐在地面上,用力的敲着自己的头,好似要敲出个办法来。
“门窗被封死,这是三楼我又不能挖地洞,就算是挖地洞也得有搞头和铁锹才行。”
挖地洞……提起挖地洞席宁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屋顶,踉跄着从地面上站起来。这地底走不了,上面不是空的么!现在这个情形与当时在大北席府紫苑的情形有什么区别?
席宁叉着腰嗤笑一声,“看来这份手艺我是不能丢了,”又低头卸下银月弯刀,“亏得住在顶楼,也亏得翁修朝把银月弯刀还给我,否则我还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呢。”
那时在紫苑,席宁为了逃避与金思言见面挖穿了紫苑小楼的房顶。可惜当时幕飞在外面拦她,她没跑成。
现在席宁为了幕飞要挖穿听溪楼的楼顶……两次挖楼顶,两次的经历在未来讲给别人听的时候都会捎带上幕飞,也算是别样缘分了。
席宁说干就干,凭借着挖紫苑的经验,席宁很顺利的扒开了听溪楼三楼的屋顶。她轻手轻脚探出身子,微风吹拂在脸上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才几日没出门而已就有了这感想,若是再被憋几日出来,席宁怕是会觉得自己是重生了。
院中并无人,这大夜里估计能睡的都睡了。席宁知道听溪楼的柴房在哪里,很快便来到了柴房门口。
“幕飞……幕飞你在里面吗?”席宁压低声音呼唤着幕飞的名字。幕飞嘴巴被塞住不能回应,手脚被捆绑无法行动。他听出是席宁的声音,用后脑奋力撞在身后的木桩上以此来发出声响表示有人存在。
席宁用银月弯刀砍断铁链,打开柴房大门走了进去。她疾步来到幕飞身边帮他解着绳子道:“我砍断铁链弄出了声响,你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千万别回来也千万别回头。我给你松绑之后,你什么也别说我也不想听,我的事情跟你也没有关系,你要是不想去刑部大牢就赶紧走。”
席宁不想听幕飞说废话,索性提前回答了。幕飞恢复自由身后先是将口中布拿出,又活动自己的手腕。席宁瞧着他的样子十分心急,自由了不赶紧走还有心情活动这活动那。
“你倒是快走啊,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你可走不了了。”
幕飞一团正气冷眼看着席宁,道:“你得和我走。”
“和你走?你最好搞清楚是我救了你,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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