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1 / 2)
席宁正对着客栈大门而坐,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瞬间想起了不久前在三楼时与客栈掌柜的对话。当时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驰打断了,“是很奇怪……”
席宁举起酒杯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了柜台内的掌柜的,掌柜的立马低下头装作认真打算盘的样子。席宁与韩驰对视一眼,顿觉这里面有事情。韩驰自顾自拿起酒杯,来到了柜台前。
“掌柜的,休息会儿跟我们喝几杯酒。”
掌柜的摆手,“客人的酒我哪里好去喝,你们喝你们喝。”
韩驰仰头将酒盅内的酒一饮而尽,强行拉着掌柜的走出柜台。
“掌柜的你就休息一会儿,陪我们这两个外乡人聊聊天。”
掌柜的架不住韩驰再三邀请,只能从柜台走出,来到饭桌前坐好。
韩驰给掌柜的倒了杯酒,招呼掌柜的吃菜。一来二去席宁又找回了刚刚跟掌柜的在楼上聊的话题。
“掌柜的,为什么幽州城的街道上少有人出没?街上连摆摊卖菜的都很少见,这是为什么?”
客栈大堂内除了在干活的小二就只有席宁这一桌人。掌柜的起身走到门口,左右张望了片刻后返回坐下,小心谨慎的模样让席宁更加好奇。
掌柜的重新坐下,愁容满面哀叹道:“说来也是我们幽州百姓的劫难啊……”
随后,掌柜的讲起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都说幽州是宝地年年风调雨顺,百姓们安居乐业,别说是白日里就是到了夜里女子也敢在街上行走,我也敢说此地极少出现恶人。
可自打三年前那中书令张道功的公子张勉到了幽州……一切都变了。
那张勉仗着自己是中书令的儿子做尽坏事,四处搜刮钱财,如有抵抗过几日就会以各种理由将人抓了去打一顿。打了一顿也还是要家里拿钱去赎人。
这还不算完,张勉极其好色,他不满足于那满香楼的女子,打起了好人家闺女的主意……被他祸害过的女子疯的疯死的死……造孽啊……”
席宁面色阴沉越听越气,道:“他这样胡作非为你们这的知州不管吗?”
掌柜的无力的摇摇头,“知州大人本是个很正直的人,我们本以为去知州大人那里告状会有用,没想到知州府已经被张勉控制了。许是碍于张勉父亲是中书令的关系,知州大人也不敢出面。
去年我们这有一个年轻人打算去盛京鸣冤,人是前一天走的结果后一天就被张勉的人带回来了,那尸体被挂在城内示众,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做这些了。
张勉身旁的坏小子无数,那些人都会武功,还不许我们搬走,每个城门口都有他们的眼线,他们扬言要是敢搬走下场就会跟那个进京的年轻人一样。”
席宁捏着酒盅的手渐渐收紧,下一秒她便举起酒盅作势要砸。掌柜的瞧见连忙双手抓住席宁手腕,道:“别别别,别闹出太大声音,会招惹麻烦的。”
韩驰接过席宁手中的酒盅,“掌柜的,这样说来我们三人要是想离开幽州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掌柜的说张勉那群人已做到了控制人口搬离的地步,那么也就是只许进不许出,这样的话他们三人离开也会被张勉的人拦截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你们不会。”
“为什么?”韩驰问。
“张勉限制的只是原本就在这里住的百姓,像你们这样直接进客栈的通常不会被限制,他们给每一户人家都写了一份名单,要是有这户人家的远房亲戚来访,那绝大程度上这个远房亲戚就别想走了。
张勉他们还会控制驿站,会去看百姓们寄出去的信件,以防有人把此地情况透露出去。”
席宁轻哼一声,道:“把仗势欺人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个人才了……只可惜是个挨千刀的。”
韩驰也愤愤不平道:“中书令比知州大的不是一星半点,怪不得此地知州不敢作声。”
掌柜的看着二人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席宁瞧出来,问:“掌柜的还有话要说?”
掌柜的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提醒道:“幽州城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形,刚刚听二位说想要出去,我建议你们不要出去,尤其是这位姑娘。”
韩驰明白过来,道:“掌柜的是怕我们上街被那张勉的人瞧见?”
掌柜的点头,“这位姑娘虽不施粉黛且穿着素净,但掩不住姿首。我怕二位上街会遇到那张勉的小喽啰,到时候会惹麻烦。”
韩驰与席宁对视一眼皆笑了,他们十分默契的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掌柜的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二人,席宁冷笑道:“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去看看,看看那些个心肠歹毒的人究竟长个什么模样。”
韩驰附和道:“虾兵蟹将正好活动活动我的筋骨。”
掌柜的有些怕了,劝道:“二位千万不要与他们硬碰硬,他们人多势众一出门好几十号人,你们可千万别闹出事儿来。”
韩驰刚要给掌柜的解释安慰几句,不料大门口便走进来了几位,掌柜的一见那几人瞬间变了脸色。
为首的男人个子不高一脸猥琐相,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身后跟着的几人各个带着棍子很是凶恶。
男人搓了搓手,道:“掌柜的聊天呢?这两位是你的客人?”
掌柜的站起身,“王管家,您怎来了……这二位是别处来的是我的客人。”
王管家奸笑着摆手示意掌柜的坐下,而他也不见外的直接坐在了席宁身旁的座位上。
“二位哪里人士?”
王管家问的是二位,但眼睛是看向席宁的,也就是再问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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