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1 / 2)
太师齐英江背过手,脸上依旧维持着长久以来训练出来的假笑。他轻轻抚了抚胡须,岁月在他面容上留下痕迹却掩盖不住他天生的好皮囊。
“翁修朝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他这是要拉拢那个不被重视的大北了吗?”
席宁被封北宁郡主的事已传遍了大明宫,也正以星驰之势传向整个皇宫。
大明宫外,席宁快步走在前头,内侍再也不敢怠慢小跑着在前头为席宁引路。翁修朝无奈的跟在后头,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就那么跟着。
待到宫门口,内侍将盛有银月弯刀的托盘举至席宁面前。席宁拿回银月弯刀,无视了停在面前的翁修朝的马车向街道走去。
黑耀一脸疑惑看向翁修朝,翁修朝摆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席宁拦在她面前。
“坐马车回去。”
“我想走回去。”
“你在怪我?”
席宁别过眼神皱了皱眉,“我知你是好意为我争了这头衔,我没有怪你,只是在想今后怎么和花阳公主相处。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就会回去。”
翁修朝吐了口气,耐着性子道:“跟我走,我和你一起想。”
席宁摇头绕过他继续向前,“你先回去吧。”
翁修朝的耐心已彻底被耗光,他本就不是个好性子的人,那些个温文尔雅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这一点席宁是清楚的。只是席宁心里烦得很根本没想起当初她欲强行离开天下第一楼时,翁修朝将她囚禁这件事。
直到席宁察觉手腕一紧,被翁修朝打横抱起时,她才忽然明白对方是翁修朝不是那个韩驰。
“翁修朝……放我下来!”
没想到翁修朝做出了个让席宁怎么也没想到的举动,他拖住席宁腰部的手顺势掐了她一把。倒没有多疼,就是痒得很,席宁不怕疼最怕的就是痒。
她条件反射弓起腰身,但这点挣扎在翁修朝看来不值一提。
“翁修朝,还有内侍看着呢,你放我下来。”
翁修朝并不理那些,在内侍的目送中冷着脸将席宁抱上了马车。
骄帘放下,黑耀识趣的骑在马上,尽可能的远离马车车厢驱动马车前进。
马车内,本想坐起身的席宁因马车惯性颠簸再度仰倒,只能用手肘支撑着身体。
翁修朝并没有拉席宁起来的意思,他一只手撑在席宁身侧的车板上,欺身上前一只手紧紧拉住席宁手腕让其动弹不得。
翁修朝那张魅惑人心神的面庞越靠越近,席宁极力向后可衣摆被他死死压住身体再也不能向后挪动,只能任凭他凑近。
“翁修朝!你起来好好说话行吗!”
“是你先不好好说话的,回答的话尽是敷衍。你在怪我帮你争来的北宁郡主的头衔,如果没有这头衔花阳也就不会有机会邀你入宫,对不对?”
席宁别过脸,不作回答。
“你可知你有了郡主的头衔会给大北带来多大荣耀吗?你的身份提升所有的一切都会跟着变好。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以后做事前都要掂量几分,造谣生事的人再也不敢胡说八道,这头衔有什么不好?
我知道你家里曾经想把你许配给大北金家金思言,现在你的婚事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决定,就算他们恣意妄为,我也不会答应。”
席宁微微抿唇,用手推了推翁修朝,她不喜欢现在这种处于劣势的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翁修朝叹了口气并没有起身,“花阳公主那边陛下已经开口你还是要去的,我知你不喜欢她,我又何尝不是……”
席宁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对上了他的眸子,四目相对氛围变得越发暧昧。翁修朝松了拉着席宁手腕的手,下意识抚在了她的腰间。
“在宫中行事一切小心,我会适时帮你,明晚她不是要为你设宴,我会叫瑞王告知翩翩郡主,她会帮你的。”
席宁手臂有些发酸,她有点撑不住了,可那翁修朝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翁修朝瞧出了席宁的窘迫,微微勾起唇角大力的将她的身体往后推了推,这下席宁的背完全靠在马车上。
席宁彻底退无可退,而那翁修朝一丝一毫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越发大胆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花阳?是因为之前在万福楼的事情?”
“不是……那事情我没放在心上。”
“哦……那就是在天下第一楼前污蔑你的事?”
“……没有……那些事情没必要时刻记着。”
席宁不去看翁修朝,含糊的回答着他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
翁修朝放在席宁腰间的手没有移开轻轻摩挲着。席宁立马去推他的手,她真的受不得有人这样碰触她。
翁修朝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席宁皱眉左掌下意识去勾袖口处的银针,可这关头她才想起刚刚在大明宫用了九枚,余下备用的几枚在袖口上方单靠左手手指去勾根本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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