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棺椁(2 / 2)
便是刀光闪过。
脖子上横出一条血线。
有鲜血喷洒而出。
溅了土方一脸。
他还怔愣之际,一柄沾满鲜血的利剑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面前的男人满身浴血。
一身盔甲未覆盖的地方大大小小布满伤口。
他身后还跟了七七八八举着刀剑的羌人士兵。
但似乎都被吓破了胆。
又似乎因为自己的王在他手里。
畏缩不敢向前。
土方大气也不敢出。
他哭丧着脸,颤抖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有些多余地问出了自己原本就知道的答案。
“你、你是谁?”
曲沉沙举着剑。
他缠着护腕的手背伤痕累累,看起来有些纤细却十分有力。
剑身锋芒毕露,锐利极了。
仿佛下一瞬便能割下人的头颅。
使其成为剑下亡魂。
他的声音比冰雪还要冷。
“我夫人呢?”
土方的牙齿打颤,看着那柄剑距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
“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毫无一代王的尊严。
他跪在地上,苦着一张脸,“求、求你放过我,别杀我...别杀我...”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
曲沉沙的脸色惨白。
那条长长的疤横亘在他脸上。
更衬得他宛如修罗一般。
是小儿见了都会止不住夜啼做噩梦的那种。
他走近了几步。
盔甲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近乎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夫人呢?”
土方终于听清楚了他的问话。
可脸色却因此更加惨白,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剑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轻微的刺痛后,已经溢出了鲜红的**。
土方终于凄厉地哀嚎了一声,“她死了,但是与我无关,我已命人将她殓了,现在就带你去!”
他的声音带着十分惊恐。
不似作伪。
曲沉沙押着他,一步步朝着帐篷外移过去。
阻拦的士兵都被土方斥退了。
他汗毛倒数。
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位战神威名。
更加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能从戒备森严的五十里之外、单人单骑杀出重围,再到擒获自己。
虽说此刻他浑身浴血。
但到底有多少是他自己的血还未可知。
若是毫发无伤便闯入了自己的营帐,那顷刻之间取自己首级当然也不在话下。
土方只能弯下了腰。
亦步亦趋地在前头带路。
虞嘉宁的棺椁被他停在了原先的帐篷之中。
昏暗而阴沉。
门外留了几个士兵把守。
他们去时,原本应该守在此处的人自然都不见了。
土方没怎么将这具尸体放在心上。
上行下效。
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怎么用心。
看到门口空****的一片,土方急得冷汗直流。
想要斥骂两句。
想想又赶紧将话咽了回去。
不再触曲沉沙的霉头。
看见棺椁的一瞬间,原本挺立的男人有一瞬的失神。
他顺手将土方朝后一推。
那羌人的王原本大喜过望,还以为自己逃出生天。
可被推向后方便挨了一脚,重重跌在地上,又被押着跪下。
他勉力抬头,又对上了一张陌生的冷脸。
原来曲沉沙竟不是一个人来的。
还有个亲随。
他赔着笑,刚想说什么,便被正反扇了两个耳光。
重重的巴掌落在他脸上,打得他有些晕头转向。
“夫人身边的丫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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