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抱剑女童（2 / 2）

喧闹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位穿着青红衣衫的男子，大概是自称棠剑弟子，围观者主动为其让路。

叶长歌只是淡淡的看向对方。

这陈霖虽是男子，却穿着光鲜，脸上画着淡妆，耳佩饰、腰佩玉，悬在身侧的宝刀还夸张的镶嵌几颗红宝石。

这般打扮对思想陈旧的江湖人而言算是异类，男不男女不女，很容易被人诟病。

事实也如此，这些江湖人给他让路是因为剑城之主棠剑的名头，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的是轻蔑和鄙夷。

一些懵懂的孩子也是带着异样的眼神，唯有叶长歌，视线平静，没有一点惊奇。

这种装束在旁人看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叶长歌生于一个自由的时代，见怪不怪。

陈霖习惯了那些眼神，此刻叶长歌的平静令他有些诧异。

叶长歌可不管旁人在想什么，他只是走到抱着剑匣的小姑娘跟前，缓缓蹲下身子。

“小丫头，你家大人呢，怎么一个人抱着剑瞎跑？”

以叶长歌的相貌，再刻意释放善意，即便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也顶不住。

小丫头红着脸，结结巴巴说：“这把剑是我父亲留下的，家里没有米了，我想……我想换点吃的……”

小丫头声音越来越小，被一帮壮汉围着时都没哭的她此刻却是眼眶通红，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

叶长歌心头一震，他从来都是一个心软的人，这辈子最是见不得女人掉眼泪。

眼前这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抱着剑匣的手很粗糙，人很瘦弱。

哎……

叶长歌心头轻叹，这世间除了肆意潇洒的江湖武师，高高在上的皇权贵族，地位遵从的三教人士，更多的还是穷苦百姓。

再回首，围观的人中除了抱剑佩刀的侠客，更多的还是灰头土脸的普通百姓。

他注意到有一位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出几步，拿着半块冷硬的馒头递上前来。

“黄小丫头，今天又没吃饭吧，爷爷这里有白馒头。”老人语气和善。

小姑娘止住眼泪，看着馒头吞咽着唾沫，脑袋却是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

虽然很饿，但她知道那半块馒头也是老人仅有的食物，所以她不愿意接受。

看着这一幕，叶长歌猛然升起一股怒火，眼神凌厉的刺向陈霖，质问道：

“剑城内生活的百姓为何这般贫苦，每年一次的剑修盛会理应为剑城百姓带来不少收入，他们怎会……”

叶长歌语气才激昂便顿住，周围人大多眼神平淡，少有人如他一般脸色不快，瞬间，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呵，看来是叶某天真了，第一次行走江湖对这世界的认知还不够啊。”

叶长歌自嘲一笑，这地方，杀人不过头点地，表面繁华又如何，安稳的从来都是强权和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