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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她不比谁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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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和主人之间的感情,往往比人和人之间的还要深厚。除了血亲之外,人与人最亲厚的关系莫过于夫妻,但若是寻常人家中一对夫妻里有人死了,活着的会另娶,会改嫁,但我认识一个人,他死后,他的马就再不让别人骑了。只要一有人靠近它,它就死命挣扎。别人都说它是一匹坏马,但我知道,它只是还忘不掉它的主人。不过是畜生,却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你说这是不是比人还强呢?”

顾红秩望着那双噙了隐隐水光的眼睛,沉默地点头。

其实她知道言恩浓说的那个死去的主人是谁,那是言恩浓一母同胞的哥哥,淮阳候言贞的嫡长子。听说那位言家大公子死得不明不白,一个精通骑术的人,怎么可能在马匹疾驰中,从马背上摔下来,刚好头滚到石头上而死呢?

公布的死因蹊跷不合常理,往往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另有隐情。

她是听父亲说起的这事,也不知道那位言大公子究竟是因何而死,言府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言来掩盖事实真相。但她知道,言贞最终会下狠心把长女送到京中选秀入宫,走这一步险棋,哪怕牺牲长女的一生,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或许言大公子的死,就是刺激到他的诱因。

“这匹白马就不错。”言恩浓说完马和主人的事,又很快将悲伤的情绪一笔带过。她抚摸着一匹白马,微笑道,“我看它和你合得来,你摸摸它。”

顾红秩伸出手掌,缓缓地放到白马的鬓间。它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十分温柔,她放下心来,把手放下去就听到它轻轻地嘶鸣了一声,却并不给人躁动不安的感觉,好像是在和她说话一样。她只觉得,就连它的声音都比别的马要柔和一些。

她还真挺喜欢这匹白马,因此一边抚摸着它的脖子,一边问站在这匹马身旁的杂役,“它是公马还是母马?”

那杂役正要说话,言恩浓却已经动作飞快地掀起了马尾巴看了一眼,然后明快笑道,“是母的。”

她这样大胆的作风,倒让顾红秩也忍俊不禁地跟着笑了起来,那名杂役年纪不大,看着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见她们这样却是面红耳赤,仓促地低下头。

“把鞭子给我,我来教她骑。”言恩浓才不管一个杂役怎么看怎么想,她朝杂役伸出手,杂役小心翼翼地把马鞭放在了她手上。然后她就一手握着马鞭,一手牵着白马往外走,倒是顾红秩若有所思地问那名杂役,“这匹白马叫什么?”

“它叫尺玉。”杂役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答道,“尺度的尺,宝玉的玉。”

顾红秩了然点头,觉得这名字和这匹美貌的母马倒是相配,这时言恩浓已经把尺玉牵出去很远,招呼她道,“快来呀。”

等她追上去,言恩浓对她说:

“你先踩着马镫上马。我看这匹小母马很乖,它一定不会把你往下甩的。就算它乱动你也别担心,有我扶着你。别看我这样,我胳膊很有力气的,不会让你摔着。等你在上面坐稳了,我在教你怎么驾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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