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耳环(2 / 2)
阿羽知道,他们殿下很多时候都是外冷内热。
宸贵妃出事,那就等于顾家出事。如果殿下真不关心此事,那就不会在得知贵妃落水后昏迷的那一刻起,就再没笑过。
“神医谷的柳谷主不在岭南,他此刻应是在姑苏一带。”褚栖月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缓缓开口,“我早就让人去寻他了。不出意外,明日他就能到。”
都说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如今人事不顺,今夜这月亮倒是圆满。明明正月十五都过去那么久了,月亮却一夜比一夜亮。但这月色如洗,被照着的人却是一脸沉闷,倒是白瞎了这月色。
阿羽见褚栖月神情阴郁,知道自己该退下了。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但他却没有退下,大概是因为今夜的褚栖月格外消沉。
“殿下,阿笳、吴恩和朱娇都还被押在宫中,原本圣上一定要撬开阿笳的口刨根问底的,但眼下却出了这样的事,圣上一门心思都扑在贵妃娘娘身上,一时顾不上阿笳那个女奸细,会不会给了郑宦余孽可趁之机?”
他说起宫中的事,因为他知道这是褚栖月最烦闷的心事。他作为一个小厮,应该只听从主人的吩咐行事,这等事褚栖月不主动和他说,就轮不到他问,但他还是问出口了。
只是因为他想到,人有烦闷之事都会想要向别人倾诉,说出来心里的结就会轻一点,好受一点。虽然他和褚栖月的地位悬殊,但他是褚栖月的亲信,殿下对他说这些事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他想,就算褚栖月嫌他话多,把他罚一顿,他也接受。
褚栖月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意外,阿羽不是话多乱打听的人。
“殿下,是阿羽逾越了。”阿羽见褚栖月沉默,立刻认错。
但褚栖月却是对他摆手,幽幽地开口:
“没什么逾越的。你是本王的亲信,这些事你本来就知道。既然你问了,那本王也就实话实说。那些人会在宫中直接捣鬼,对宸贵妃下手走这一步险棋,确实出乎了本王的预料。但他们这么做,不是占了上风,而是将自己置于险地。你说圣上会因为把精力都放在了贵妃身上,就暂时放过他们,这是大错特错。事实恰恰相反。”
朱娇就是被利用的蠢货,除了朱家人将她视为耻辱之外,没有人会为她操心。
但阿笳这个关系深远的重要人物被扣下,算是褚栖月将了隐匿在暗处蠢蠢欲动的郑宦余孽一军。
那些人肯定知道阿笳被押入了宫中看守起来。皇宫是全天下禁卫最森严的地方,即便他们有神鬼莫测的手段,也很难将阿笳成功救出,或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去死。
昭庆帝派去看守阿笳的人都是禁卫中他最信得过的人。
说是人,其实把他们比喻成杀器更恰当。
若是就连这些对皇帝最忠诚的杀器都能被买通,反过来将锋芒对准昭庆帝,那郑宦余孽也没必要再绕来绕去地策划这么多,他们可以用更直接的办法去达成他们的意图。显然他们没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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