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吃醋了(1 / 2)
再后与高力士裴力士两宦官醉中言语,他又将杨贵妃借酒浇愁的情形唱的有里有面,再配上扇舞、衔杯下腰这样的肢体动作,他都做得敏捷妩媚,无论是唱还是演,是静还是动,都无一处挑的到毛病。
真让人觉得,当年常得帝王带笑看的倾国名花也就是这般,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一段宫怨,痴醉的是杨妃的一生。
顾红棠说过,时下唱贵妃醉酒,无非两个流派,一是青衣二是花旦,而孙兰桡的唱法是介于青衣和花旦之间,兼两者之长,补两者之短,动静皆宜。他如泣如诉,如歌如梦,哀怨中带着醉后的放·**,放·**里又有哀怨深沉的情伤。
待他唱完,悄然离场,台下的人一时还没醒过来。
还是顾红秩轻轻捏了一下顾红棠的手,她才回过神,望向永嘉长公主道,“姑母果然眼光不凡,孙班主属实唱得好。以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臣妾还觉得他是浪得虚名,现在却是彻底折服。”
永嘉长公主笑呵呵道:
“本宫看上的,错不了,错不了。”
顾红棠点头,又听身后传来昭庆帝含笑的声音,“爱妃若是喜欢他,朕便一道圣旨让他留在宫中,常给爱妃唱戏解闷,你看如何?”
闻言,顾红棠挑眉道,“圣上敢留他,臣妾也不敢收。宫中本来就没有养戏班子的先例,圣上又是为臣妾要破例,那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少不得又要参臣妾好几本,说臣妾祸国殃民了。”
赵夫人望着顾红棠,见这个女子连“祸国殃民”这样禁忌的词,都是随口就说,再一想她自己的言行处处小心留意,还要被沈太傅鸡蛋里挑骨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按说宫妃都是谨言慎行,越是身居高位,要顾及的也就越多,尤其是像宸贵妃这样树大招风的宠妃,更是要夹起尾巴做人才能小心驶得万年船,但顾红棠偏偏是后宫里最敢说话的。
昭庆帝别别扭扭的有疑心病,宫里还有一个朱皇后虎视眈眈,按说就凭顾红棠这张嘴早就敢惹祸上身了,但几度沉沦,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偏偏就是不失宠,反而是朱皇后先倒了霉。
昭庆帝对她不是没有防备猜忌,可对她就是丢不下手来,有时候赵夫人真的想不通,除了一张脸之外,顾红棠还有什么,值得帝王为她这样。
“爱妃此言差矣,不过是个戏班子而已,养在宫中也就养了,他们能影响得了什么?”
昭庆帝对那些动不动就上奏的言官已经十分不满了,觉得他们屁用没有,不说给他分忧,挑毛病倒是一个顶俩,整日危言耸听,却说不出对江山社稷有建树的方案理论来,总是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们要真有本事,那就帮他把郑宦乱党和西凉奸细给揪出来啊。他们要真有风骨,怎么不上奏参沈太傅权力太大呢?总是拿些可有可无的小事做文章,算什么凌霜傲骨,真以为他以前给他们面子,他们就真是朝中栋梁了?
因此他越发狠了心要磋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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