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你就是我娘（2 / 2）

谢姨娘的目光开始闪烁，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顾崇简见到她这样子，心凉了半截，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母亲，“娘，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不会真对不起父亲了还要包庇这个混账吧？”

他还是不相信他娘亲真的做了这种苟且之事，除非他亲眼见到了，否则谁说他都不会信的。

“娘，你说话啊！”

他急到去摇晃谢姨娘的肩膀，谢姨娘却像是忽然来了一股劲儿，狠心地将他推开。

“我不是说了，我不是你娘吗！你娘是已经去世的夫人，族谱上就是这么记着的！”谢姨娘瞪着他道，“你别再自轻自贱的叫我这声娘，我就是你父亲的一个小妾，和你没关系！”

顾崇简看了她一会儿，却是平静下来，沉声道：

“娘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为了。”

这一刻，顾红秩终于在他身上见到了可以被称之为沉稳的气质。

他好像瞬间就长大了很多，缓缓道：

“我就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谁都知道我是您儿子，我又叫了您这十多年的娘，现在您犯了错就要将我一把推开，推得开吗？说什么族谱，谁还不知道呢，当年家里把我记到夫人名下，是怕庶出的身份影响了我日后仕途，说到底这玩意只是为了给外人看的，骗不了自己家人。”

谢姨娘微张着嘴，眼泪掉进嘴里，她尝到一抹苦味。

“还是那句话，我是从你肚子里钻出来的，喝你的奶长大，那你就是我娘。夫人是我的嫡母，我管她叫母亲，但管你叫娘。”顾崇简沉下声音，“你就是我娘，我身上流着你的血，赖不掉的。娘也莫要想我的名声不受你牵连，你什么都不说，合该我被牵连。若父亲要发落你，那我也随你一起被发落。眼下这样子，这书我也不读了，御前侍卫也不必当了。你去哪里，我就随你去哪里。”

谢姨娘急得抓心挠肝似的，指着他道，“你，你这傻孩子！”

“娘，我是傻。”顾崇简看着她，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但我再傻也听得出来你有所保留。既然三姐姐都听见了，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昨夜我看到你和一个男子在南边园子里偷偷会面，你们都鬼鬼祟祟的，但若说是**，他却并未碰你，你对他也无亲近之举。正相反，我不仅没看出你们浓情蜜意，还觉得你们三言两句就说得颇为不投机。娘，是不是那个人在威胁你？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红秩听到威胁这两个字，心念一动。

谢姨娘恨恨地看着他，“你看得出什么，我和他——”

“姨娘，你是不肯说出那个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还是说，你也不知道他的姓名？”顾红秩却蓦然发问。

谢姨娘浑身一颤，看向她时掩饰不住眼里的愕然。

那是被猜中的愕然。

顾红秩点头，“我明白了。你若真是和人**，断然不会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谢姨娘显然十分慌乱，都口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