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可以为你下地狱（2 / 2）

宁茂诚将她放下，按了一下房间里的按钮，外面透明的道路居然收缩起来，宁茂诚的办公室变成了孤岛，两者之间隔着万丈深渊。

顾晓晓一阵眩晕，蹲在地上紧紧抓住地毯，宁茂诚拉她起来，逼她看外面，“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世界，与别人的联系就是那层透明的玻璃。外面就是万丈深渊，每个人都能透过玻璃看着你，看你什么时候死。”

顾晓晓勉强睁开眼睛，心脏又是一阵紧缩，又吓得闭上了眼睛，宁茂诚抱住她的头，“看我。”

顾晓晓睁开眼，看见的是宁茂诚的双眸，深邃湛蓝，宛如大海。很奇妙，她的心跳慢慢平复。

“你看见了什么？”宁茂诚的声音也变温柔了许多。

“你的眼睛。”顾晓晓如实回答。

“你还害怕吗？”宁茂诚问道。

顾晓晓微微摇头，宁茂诚淡淡一笑：“我也看见了你的眼睛，我也就不害怕。其实我也恐高，我每天在这里都觉得恐惧，我逼自己待在这里，有时候觉得快要疯了。直到遇见你，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不再害怕。顾晓晓，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晓晓的心里似有所动，宁茂诚的眼神真挚地叫她不敢直视，她的心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话听上去是不是很可笑？”宁茂诚的笑容看着人心里发虚，“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可笑。白潇潇从前问过我一句话，她问我，如果只是为了让楚承风痛苦，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爱上我，是不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你？那时候我觉得这句话真可笑，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我只我想利用你罢了，我只是想让楚承风生不如死，可是为什么生不如死的人是我呢？其实我并不想捉弄你，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不耍无赖，不用手段，你怎么会愿意留在我身边，甚至多看我一眼？在东京的那个晚上，我就看着你在我怀里，那么温柔，我好嫉妒楚承风，他为什么就可以拥有你？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明明更爱你，顾晓晓，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爱你呢？”宁茂诚无比哀伤，“他可以为你做什么呢？一纸合同将你包养起来吗？我可以给你所有，包括我的生命，顾晓晓，你信不信，我可以为你下地狱。”

顾晓晓的心里很难过，爱一个人很痛苦，被一个人爱为什么也很痛苦？她轻轻地抓住宁茂诚的手，小心翼翼地说：“我相信你喜欢我，我很感动，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不管是游乐场还是音乐会，都是我一生最美好的记忆之一，还有你两次救我，我都不会忘记。但是你喜欢我，和我喜欢你不是一件事，我不能爱你，这是我欠你的，我没办法还给你。我只能希望有下辈子，下辈子我再还给你。”

宁茂诚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古怪地看着她，看得顾晓晓心惊肉跳。

“你可以还给我。”宁茂诚的眼神变得犀利，“把你自己还给我就行了，我不在乎其他，留不住你的心就留住你的人。他和你签的包养合约是吗？我们去打结婚证，总比包养合约要有诚意吧？”

顾晓晓头都要炸了，怎么又会回到了原点？她无比惊慌地看着宁茂诚像一头失控的猛兽，“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