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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水代酒似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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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喝酒,假扮牙郎的秦不理递上来的却是水。

秦不知悻悻地,闷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眼觑向身旁挨着一个谢春风的五言,心中嫉恨,再倒一杯水。

方才不是他叫谢春风来敬酒的吗?怎么最后便宜了这臭小子?

谢春风一身清凉打扮,这寒冬腊月里,藏恩楼也没有言照清家那样的地暖。今日没人营业,房中也没有可供取暖的炭火。秦不知仔细去,注意到谢春风肩头已经泛起一层细细的疙瘩,眉头微微一皱。

又是袒肩又是露腹的,藏恩楼的窗还开得极大,谢春风看着是一副发寒了的样子。

秦不知转头看站在门口的秦不理——手上拎着的那领狐裘,再转头看大开的窗扇,才要动一动站起身,膝上落下一手,将他微微一按。

谢春风的手算不得柔软,她是做巡捕的女子,那又是她持刀的右手,自然不会像烟花女子那般柔。

但秦不知心头还是立即浮上了“柔若无骨”四个字,那温暖的触觉顺着他被按压的膝头,被雷击着似的窜上他的脑子,浑身一僵,一时半刻动弹不得。

春风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虽然知道那是个制止的暗示——若是窗子一关,这房里的情况可一丝都没法再叫隐匿在暗处的人听到见到。

但刹那之间,秦不知还是立即就双眼灼热,鼻尖发酸。

脑子里响起的都是茶馆说书张的什么“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多年的铁树要开花”之类的坊间话,蓦地竟热泪盈眶,感动得只想哭泣。

这受宠若惊的感动之中,秦不知的手便不自觉放下去,斗胆覆上谢春风的手背。

掌中的手一僵,要逃走。秦不知一把捉住,将计就计,干脆大大方方放到台面上,壮着胆子高声调笑道:

“美人儿怎的只跟我们五言公子聊得痛快?就不打算伺候伺候本公子?”

说着,秦不知将谢春风的手放上他的心口。

只见谢春风虽仍然娇媚笑着, 看向他这头的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秦不知猜测那是不耐烦。

忍着快要着火似的耳朵的灼热,秦不知挨个将谢春风的手指细细揉捏,听她借着倚靠五言的时机,娇气低声地说话。

嗯……娇气低声地审五言:

“刘葵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美人不理他,他大大方方吃美人豆腐。将那只手放上自己的脸侧,秦不知看着清繁间的门,脑子里快速思索着对策。

这么待下去,倭贼若是不现身也是白搭。

方才想着他带着五言在这儿等,对方见他们势单力薄,有极大的可能纠集现身,到时候他揪着他们的头子,往下的事情不就是顺藤摸瓜么?

但如今多了谢春风和他大哥……

再加上外头有昭南世子和执金吾才哥儿等人,虽然他们不吝是能助力的好手。可秦不知如今没捉摸透具体的情况,知道的、一心想要的只有——有倭贼要拿五言偷走的海防图和投名状。

秦不知不怕人手不足,怕只怕这阵仗,会将人吓得不敢上门。

他当前倒是想到一计,方才也铺垫了一下的,就是要同五言打一场。

最好是能将五言打个半死,动静闹大些,逼那些倭贼现身。

毕竟五言如果死了,他们就没法从他这儿找到海防图和投名状。

争风吃醋,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秦不知心不在焉,听五言说着刘葵歌是倭贼所杀。

刘葵歌暗中观察藏恩楼已久,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来京城。踟蹰了大半年,才在中秋后现身听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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