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相误(1 / 2)
亓州?
谢春风微微怔愣。
“你什么时候去……”
的亓州?
但话说一半,谢春风咬住了下唇。
逾矩了,她既然不想将他扯到接下来的这淌浑水中,就不该撩拨他,叫他误以为她对他存着关切的心思。
纵使她确实对他存着关切的心思。
一步步,一点点,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还坚定如石的心肠开始慢慢柔化。
这个人,一点点地,慢慢地扎根到她心里头。
或许是从他被扔到刘葵歌房里来那天,千钧一发之际他还尽力护着她的脑袋。又或许在那之后,他为了她和绥远据理力争,坚持将案子交到她的手上。
又或许是毫无根据地相信她,她说白妈妈死了,他没个质疑,自三楼直接落到街上。
又或许,是将她从天牢之中带出来。
或是像如今这样,明明应当像旁人一样忌惮她身边那些死相可怖的魂魄,但他却没像旁人一样甩开她的手,反而坚定地坚持触碰她,看那样子,还想着斥退那些东西,护着她。
这般种种,好像是将她放在了心上的全心全意,怎么能叫她不悸动?
但小年夜那晚,她久等他不来……
谢春风思及此,再度退缩。
她拿捏不好他的真实心思。
她虽然盼着他的心思是真的,又害怕他不过是像对当年的定安公主一般,只是一时兴起的热情。
他去亓州,想来是在京都府出了事后。她进了天牢,外头的消息无从得知。
谢春风的欲言又止,落在秦不知眼里,又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她对他不关心、不感兴趣,他多说一句,她都要厌烦,面无表情地转开脸。
秦不知心口一痛,只觉得追春风这条路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他难找到地儿上下求索。
察觉到谢春风要将被夹在他胸膛和手掌的手抽回去,秦不知赶紧将那只手微微用力一压。
压得谢春风轻轻皱眉,“嘶”出声。
啊,忘了,她手上有伤。
秦不知拿捏着力道,快速往下滑至谢春风的手腕,五指并拢,虚虚扣着,固执叫谢春风的手心还贴在他的心上。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男女大防,什么授受不亲,他全都不管了。他想叫谢春风感受到,他在得她对视的时候狂乱的心跳,他在毫无保留地将心里的话吐露的时候,平稳的心跳。
他不诓骗她,他待她是真心。
他将真心**在她面前。
他甚至不介意他可以再厚脸皮一点。
或许再厚脸皮一点,他就能追到她呢?
秦不知斜眼,将一个飘**过来的死囚鬼瞪走。
这么短短的时间,他算是发现了,他只要靠在谢春风周围,那些东西就不敢轻易再靠过来。
他像一团火,能给她驱散周遭的污糟。或许是他身上的男子阳气,民间传说里头不是有这种说法么?连言照清都提过他走黄泉道的时候,有个鬼差曾同言照清说过,他身上阳气重,寻常鬼怪不敢近他身,这阳气还能福泽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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