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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章<焚书坑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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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燕环殿

“孩子,孩子!不!”

倚晚蓦然惊醒,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猫儿似的黑瞳里尽是恐惧和空洞。

“没事的,没事的。胭脂一定没事的,不是常人,她没事的……”

“她当然不会有事,那种药物顶多让人有中毒的假象罢了。”夜倚晚对他还有用,他怎么会毁掉能将她控制在手里的筹码呢?赢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倚晚猫儿似的黑瞳迸发出令人心惊的杀气,随着眼中雷电的肆虐,无数雷电从她手中飞出向赢政砸去。

赢政极其狼狈地躲过,并退出大殿。他对倚晚这种疯子一般的行为十分不悦,但他也不想想,他居然以倚晚为饵去陷害儒家,差点让倚晚以为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事情都这样了,倚晚还不愤怒那才是奇怪。

过了好一会儿,倚晚终于安静下来了。赢政这才敢走进来,但倚晚余怒未消是根本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的。估计能忍着不杀他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儒家毁了?”历史上的焚书坑儒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狐狸一样的张良会如何面对?诚然,拥有历史免死金牌的他是不会在这次浩劫中死去的,可伏念颜路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此时的儒家一亡,他这个掌门留下来还能做什么?

至于儒家的二当家颜路,如此温柔如此不显眼。他才是真正的淡然如水,不显眼但却让人见一面后便不容易忘记。可是,他好像也没有活下来的必要。

“寡人不会允许能威胁帝国的势力存在。”赢政的语气很坚决,一如他当年誓要统一七国的决心。这样一个充满野心的男子,而且还是生在了帝王家,这就注定了他必定是称霸一方的君主。然而,没人知道他是快乐还是悲伤,没人懂这样一个帝王的孤寂。他曾柔情,换来一生都无法忘却的背叛。他曾单纯,换来一世都无法抹平的伤痕。他曾信任,换来永远都无法原谅的抛弃。不能说他暴虐,只是大家所站的角度不同罢了。他站在许多人都无法到达的高处,独自品味着不为人知的孤独与寒冷。蓦然回首,他才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很多。然而,他只能专注眼前的一切了,因为除了无垠的江山他一无所有。

该说他悲哀吗?可却有那么多人希望这个帝王死。该说他活该吗?可他的成就又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有些不是那么让人能接受。罢了,她也不是什么史学家,不想去评论什么是是非非,她只是一个天外来客,一个不会被历史记住的人。她现在只要能保护好这个孩子便足够了,不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这个孩子是她的就行了。

也许是源自没有父母疼爱的童年吧,她对这个孩子很看重,她希望她能给这个孩子最好的一切。

“夜倚晚不会成为大秦帝国的威胁,请陛下放心。”只要,你们不先来招惹我。倚晚抱着自己的膝盖淡淡说着,这样脆弱的她让人感觉有些虚幻。“倚晚只是陛下的婉姬夫人,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她现在才明白,由始至终赢政都在驯服她,让她为他所用。只是他出手的速很慢,动作也很轻,等她察觉时已经晚了。她的弱点,他已然了如指掌。

“那么,记住你的话。”赢政满意了,起身走人。“你的孩子,将会是寡人最宠爱的孩子,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是最好的。前提是,你听话。”

你不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可不敢奢求你对她有多么宠爱。倚晚默默在心里说着。而且,我不会让你拿她来威胁我的,不会!

曾经繁华如斯的桑海就那么毁了……战争,真的好残忍!怪不得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的天下都是用鲜血与白骨堆砌出来的。赢政,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若不想我安生,我必定让你大秦帝国瓦解。

倚晚的恐怖并不会因为有了孩子而有所改变。相反,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她会变得比以前更具有攻击性。

许久不见的灵蝶蛊突然飞出,停在倚晚肩上一动也不动。倚晚抬头,猫儿似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危险。灵蝶蛊会护主,只有在附近出现强大威胁时它才会出现。“想死吗?出来!”

“还是被发现了!”雪凉的声音方落,随后连人带伞就出现在倚晚面前。“抱歉,刚才看你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就没出来打扰你。”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要拜托你。”见是雪凉,倚晚肩上的灵蝶蛊迅速消失。

“咦?”雪凉不解,怎么回事?

咸阳城郊

“快点!”秦兵粗鲁地将一名儒家弟子推入一个深坑之中。

众儒家弟子皆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自己的性命全交由这些残忍的秦兵处置,他们还能说什么?

伏念一步一艰难地行走着,仿佛忘却了周围的喧闹,带着一身伤痕累累和必死却不惧的决心,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结。

齐鲁三杰中至少有一个必须死亡,因为它代表旧时代的完全落幕。他是儒家的掌门,此次儒家遭此大劫是他的过失。他不死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幸而李斯还是顾念荀子师叔的授业之恩,只是将荀子师叔幽禁起来并没有将他一同抓来,否则……文人傲骨,宁折不屈。

城楼之上,没有往日驻守的卫兵。

秦冰云与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看不出男女的人站在一起观看着。

“你觉得,流沙会出动谁?”秦冰云抱着诛天剑,斜睨身旁的黑衣人。

“白凤、南宫宛玉喽!但是,别看待会儿出现的那个人的眼睛哟~”这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而且兜帽内那猫儿似的黑瞳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另一处。

树林中

恢复了原来面目的公孙玲珑拉着颜路的袖子,像是在阻止他离去,情绪有些激动。

“为了救你,我已经是冒着跟赢政作对的危险了。然而你现在居然还要回去送死?你……你对得起我吗?”公孙玲珑咬唇,恼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实则刚强的男子,即使狼狈不堪,他依旧气质超群,让人无法将他与叛逆份子联系起来。

“承蒙公孙先生错爱,颜路天资愚钝,配不上先生七窍玲珑。”颜路只是不着痕迹地挣开公孙玲珑的手,接着又向她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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